盛明炀似乎被他问的有些不耐烦了,自个儿在喉咙里恨声怨气地咕噜了一句“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这句话裴温听清楚了,他脸色霎时就有些发白,也不再多问问题,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手里还攥着这。
“我去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冰箱里好像没剩多少菜了,待会出去吃可以吗?这里大概可以吃到比国内更正宗的西餐,会符合你的口味的。”
裴温边说边走进了卧室里去,可半响也没听见盛明炀的回答。
等他找好瓶子,慢吞吞的将花插好,却听见了厨房里传来刀和菜板碰撞的声音。
裴温再次突破了对盛明炀的认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是说了带你出去吃的吗?”
裴温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站在盛明炀的侧边。
盛明炀脱下了外套,里面只着一件浅色轻薄的毛衣挽上了袖口,露出一道白色的瘢痕,身上则围着裴温的蓝色围裙。
裴温这才注意到,原来他左手无名指上带了一枚银色的素戒。
裴温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捶了一下,睫毛颤了颤,他垂下了视线。
盛明炀淡淡笑了两声,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裴温的脸,像是要检查这个人身上,每一处发生的变化。
等到裴温要抬头的时候,盛明炀才不舍的收回视线,平静道:“以前都是哥给我做饭吃,所以现在也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方才我看见桌子上有胃药,那中午就喝粥可以吗?”
胃病是可以跟随人一辈子的慢性病,不是说没有治愈的可能,只是保不齐哪天你不小心吃了什么和它“不对付”的食物,它就要出来作怪。
裴温也没想到,只是一瓶没来得及收进抽屉的药,就让盛明炀这么在意。
当然,要是煮粥的话,冰箱里的食材就足够了。
“你好像真的变了不少。”
“那哥喜欢吗?”
“什么?”裴温怔了一下,手里的鸡蛋差点掉在了地上,被盛明炀眼疾手快的接了下来。
“没事,我是说,哥你先出去吧,厨房油烟大,我做好了再叫你”,盛明炀尾睫上扬,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整个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映出点点流光溢彩的光芒。
电视机播放了什么,裴温全然理解不了,他抱着手里的软枕,回忆着和盛明炀见面以来发生的一幕幕。
盛明炀的态度平和的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人,举手投足间就像是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