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窗外此刻正风雨交加。
叶惜缘惊慌失措地解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胃里仍残余着疼痛，手抖个不停。
李长明沉着脸，直接拨通了琴姐的电话。
电话那面，刚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琴姐立刻道歉。
“抱歉李营长，那个孙旭江的人买通了惜缘的助理，往她包里塞了名片。”
“是我管教不力，我这就辞退那个助理。你和惜缘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李长明挂断电话，就看见叶惜缘掐着胳膊闷不吭声。
她的手臂被自己撕扯得鲜血淋漓，脸色苍白，眼球却布满红血丝。
很明显，她发病了。
李长明皱起眉，上前强行按住她的手臂。
又扯开桌上的药袋给她喂进去，再给她清理伤口。
刺痛感传来，叶惜缘才发觉自己发了病。
她望着李长明，无措和害怕涌上心头，不知不觉眼泪流了满脸。
她颤抖着抓住李长明的衣服，控制不住地开口：“长明，我们结婚，好不好？”
李长明的动作停住了。
他看了叶惜缘一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而后又低下头去：“这件事等你病好了再谈。”
可对她来说，这句话足以压垮她。
巨大的悲伤顷刻间席卷四肢，她竭力抑制着哽咽：“我知道，因为我有病，总是要不停地麻烦你，要你照顾我……”
“可是长明，我真的不能没有你……”6
她擦着脸上的泪，然而那些眼泪就像流不完一样，打湿了李长明的衣服。
李长明扔掉棉签，烦躁地站起来看着她。
“我没这么想过，但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个正常人的样子？”
叶惜缘面容惨淡地看着身上的痕迹：
手臂上堆叠着过往发病留下的疤痕，指甲的缝隙里都是血污，指尖还残留着她扯下来的头发。
每次发病，她都要近乎疯狂地自我伤害一遍，也不怪这幅样子惹人厌恶。
叶惜缘的表情逐渐变得绝望，心口疼得要命。
最后心脏，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很久，她轻声道：“你走吧……我累了，想睡了。”
这是他们两人的家。
可李长明每次都只停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