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
闻到钢刀上的血腥味儿,金斗焕瞬间被吓得抖如筛糠,紧接着就是一阵尿臊味儿从他身上传来。
叶尘微微一笑,将钢刀上的鲜血全都抹在了金斗焕的肩膀上,淡淡地问道:“你觉得本宫杀得对吗?”
此时的他,哪里还像是一国太子,分明就是刚刚从修罗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句丽使者们互相看了一眼,额头都渗出了细汗,他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压迫感,几乎让人无法喘息。
金斗焕缩了缩头,点头哈腰道:“该杀,蒯良其人目无尊上,竟然敢对公主生不轨之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只砍他一个人的脑袋,就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对,没错,该杀!”
句丽使者们见金太子表态,也连忙随声附和。
叶尘哼了一声,道:“该杀就好,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金斗焕后退半步,一脸惊恐,跟他刚刚来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既是句丽国的使臣,为何见到我父皇不行礼?莫不是……”
噗嗵!
叶尘的话刚说到一半,金斗焕直接就跪了下来。
他身后的那些随从们也跟着跪倒一片,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秦皇陛下威加海内,名扬八方,我等番邦小民无礼,万望恕罪!”
“免礼,平身。”秦皇扫视了一眼众人,随意挥了挥手。
他见叶尘此时还记着自己,不禁鼻头一酸。
“陛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那我们就告辞了。”金斗焕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皇微微点了点头。
金斗焕如蒙大赦,转身便跑。
“站住!”
叶尘又将刀抬了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太子殿下,您……您还有何吩咐?”金斗焕挤出一丝假笑。
“这堆垃圾你打算留给谁?”
叶尘踢了踢蒯良的尸体。
金斗焕连半个字也不敢多说,亲自抬起蒯良的尸体,便向外跑去,急急如漏网之鱼。
接着,叶尘又望向了程远山,淡淡地道:“程大人,我记得刚刚咱们打赌,你说要把眼睛抠下来,可有这回事?”
“太子殿下恕罪,老臣有眼不识泰山……”
程远山直接跪了下来,每说一句话,就抽自己一个大耳光。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