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轮到自己接他的话就变得这么难了呢?
裴办心死地闭了闭眼,“完了,我这嘴好像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了。”
“那怎么办?”郜白木然道。
“要不,”裴办犹豫了一下,“你多亲几下?亲熟了应该就好了。”
郜白要感谢这路足够平坦。
不然他大概率会贡献出教科书级别的平地摔。
“我懂了,”郜白拽着裴办快步过了路口,“我明白你这是什么情况了。”
“什么?”裴办给他带路,往小区的方向走。
“你就是平时心里话憋太多,”郜白诊断道,“现在大脑没缓过来,藏不住话,闷骚变明骚了。”
“这样吗?”裴办的语言系统还在走丢中,“那你怎么没骚过我啊?”
郜白沉默,郜白微笑,郜白语气温和地说:“你要感谢你家前面是个露天广场,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摁在随便哪颗树下亲到你哭为止。”
裴办犹豫,但嘴的力量是强大的,“可之前被亲哭的是你啊。”
郜白一个刹车,缓慢转过脸,裴办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就听到郜白幽幽问道:“你家哪幢楼?”
“这幢。”裴办咽了下唾沫,老实道。
“带路。”郜白冷冷道。
裴办感觉自己要遭。
但毕竟嘴的力量是强大的。
这里指的是想亲郜白的欲。望是强大的。
进家门的前一秒,裴办都还在思考哲学问题。
已知接吻是两个人的亲密行为,如果郜白亲了自己,就等于自己也亲了郜白。
如果自己被亲哭的话,郜白难道不会哭吗?
那这样一来,郜白算是被自己亲哭的,还是被他亲哭的?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答案,就被郜白推了一把,“去你房间。”
“家里真没人。”裴办下意识说,往自己房间走。
“我还不至于在你家沙发上搞,”郜白也进了房间,反手锁上了门。
下一秒,很凶的,郜白揪着裴办往后一压,扔在了门板上,重重地亲了上去。
郜白的吻一点道理不讲,像是要把人吞了一样,拽了裴办的外套,手心伸进衣服里。
“凉。”裴办被冰得一激灵,喘息的间隙里想拽开郜白的手。
“骗谁呢,”郜白贴着他的嘴唇说,“明明就很烫。”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