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在为夫面前就别端着了。”陆尚书已经负荆请罪半天了,奈何某人不按套路出牌。
“嗯?你怎么又穿成这个样子,快收起来,净让下人们看笑话。”
赵芸老脸一红,都是老夫老妻了,这种年少时的……真是不害臊,她不就是想事情出了一会儿神……
霜降忍着笑意,将侍候的丫鬟们带走,留给夫妻二人足够的空间。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赵芸感觉这对父女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夫人不要着急,既然麻烦找到了我们,一味退缩只会助长它的气势,还不如放手一搏。”
天子近臣,自古以来又有多少人能够善终。当初陆运也不过是为了心爱之人,拼命搏出一个锦绣前程罢了。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妻子爱女,什么权势富贵,就算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大不了跟夫人回娘家吃软饭。
再说了,他陆运也不是好惹的,要是祁樾真的不顾少时情谊,跟他玩那些功高震主、抄家灭族的帝王手段,他就让他成为龙辰国史书上最丢脸的皇帝……
“你说什么胡话呢……”
要是盛帝真的名垂青史了,那他们陆家这最大的帮手,不也得被戳脊梁骨……那可是她的亲生……
“就是,要委屈咱们的女儿了。”真是羞愧,陆运想不明白,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差点忘了隔墙有耳……真是罪过。
陆运从不认为自己能够从朝堂中潇洒脱身,毕竟,有得必有失,哪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么说……是已经作出那个决定了,对吗。”赵芸知道,她害怕的那一天还是到了。
“夫人,这些我们明天再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陆尚书可不想看到自家娇妻如此伤心,小棉袄都漏风成这样了,还不允许他筹谋小号。
“你……唔……老不正经的。”
烛火熄灭,月光懂事的隐匿在云层中,晚风送来栀子花的香气,格外醉人。
…… ……
“陆爱卿,近日可有不少传闻,朕听着还挺有意思的。”盛帝把玩手中的白玉茶盏,漫不经心的姿态中带着迫人的气势。
“让陛下见笑了,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闹罢了。”
陆运不紧不慢的打着太极,此事不论起因如何,必须也只能推给稚子荒唐,至于帝王会不会相信,陆运有八分把握。
“哦?王都的人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