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郢平复好心情,才去见北宁泽,不过,她肯定又逃回药阁躲了起来,不会乖乖在寝宫等自己。
“苏苏,多给我些时间。”等他将前路扫清,把南兴交到宣瑕手中,就能安心陪她悬壶济世。
此时兰溪二人已经喝了许多壶茶,氛围异常诡异,在京墨撑不住的前一刻,宋帝终于出现。
“看来,倒是臣想的太多,陛下果然痴迷求仙问道,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嘶……下手挺狠,北宁泽看了兰溪一眼,若无其事的又喝了杯茶,如果手哆嗦的不是那么明显的话,兰溪还真要佩服他一二。
总觉得他们有什么大事要谈,自己应该出去避一避,她最怕麻烦,再说,兰家的立场本就不明……可北宁泽似乎很想拉她下水。
“咳……北宁家主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后宅。”就像是做了坏事被长辈当场发现似的,宣郢想不明白自己心虚什么。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陛下的祝福,那臣就长话短说。”
“这些年,臣是被南疆人困在龙辰国的养蛊地,他们想让我算出叛徒的踪迹,所以对我还算优待。”
把缩在那里捂住耳朵的兰溪拉到身边,北宁泽心中叹气,还不是为了给兰家求一条活路,可惜自己的一片苦心。
怎么,不想去北宁家?也好,我俩的婚事也确实应该与兰家主详谈。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算了,怎么就栽到他手里了。虽不知宋帝与兰家的恩怨,可既然父亲默许兰溪效忠皇帝,或许也是想通过她弥补心中愧疚。
“龙辰国有盛帝坐镇,还有他身边的陆运尚书,想来定能稳定局势。”
皇姐与盛帝虽非亲生,但只要皇姐安分守己,太后的尊荣也无人剥夺。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宣郢心中酸涩。
“不过,臣还听说,南疆人借永平侯宴会给朝廷重臣下蛊,以此把控朝堂。”
“想来对南兴也是一样的手段,可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导致宣氏皇族的灭亡……”
北宁泽那时被囚,可就算他在也不能阻止什么,因为,天道与规则并未给予指示,他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血色蔓延……他们走的其实很安详。无论是北宁家还是国师成天挂在嘴边的天命究竟是什么,宣郢始终不明白,也不甘心。
“您还是要走对吗。”其实北宁泽能回来为他解答疑惑,宣郢已经很高兴了,若有朝一日他没能守住,也可以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