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趣儿L,聚拢在一起念,念着念着、乐着乐着,都觉出了好来。
甚至有县民托人到衙门打听,太爷到底什么时候打算修路?
饶是如此,乐无涯总还觉得有些不足。
看着在修路图前反复打转的乐无涯,闻人约颇感不解:“顾兄,已经很好了。”
乐无涯:“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生前,乐无涯与不少官员都有酒桌往来。
在酒宴中,不少人曾冲他大倒苦水:家里但凡是修个园子、庄子,或是铺条新路,底下的那些个刁民、匠人,没有哪个不偷奸耍滑、暗地耍诈的,采买、筑修,哪个流程都有人卯着劲儿L地捞油水,甚至在园林里栽五十棵树,都得想尽办法顺走十棵树苗,偏偏个个还面带怨气,好像谁欠他们十贯钱似的,喂狗还能瞧个好脸色呢。
乐无涯把这些话听进去了,但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除非自己长出三头六臂,否则决不能面面俱到地盯着每个流程。
眼见他心急,闻人约也不好受,索性一把抓住他的手:“顾兄,同我说说吧。”
乐无涯停下脚步,细细打量他。
闻人约本身便是个扎实性子,明相照这具新身体底子又不差,这一个半月的武艺习练下来,成果颇丰:他抓人的时候都知道怎么使劲儿L了,让人既不痛、又挣扎不得。
……或许他可以弃文从武,去考个武状元。
眼看是跑不掉了,乐无涯在他身侧坐下,不提前世,只说了自己的担心。
闻言,闻人约愣了愣,继而笑道:“顾兄,安心吧。只需找本地工匠,这麻烦能免去八成。”
乐无涯:“可……”
他斟酌了一下言辞:“但凡破土动工,耗资往往甚巨,利益牵连颇大,若生硕鼠,恐伤民生。”
闻人约点点头:“顾兄说的有理,但您所说的修园子、修庄子,是不是轮班工匠?每隔三年,就要轮番去上京坐班三个月?”
乐无涯瞧他一眼:“又想诈我?”
闻人约忍不住低头一笑:“顾兄肯让我诈么?若肯的话,我便要心喜了。”
乐无涯震惊:“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闻人约:“……啊?”
乐无涯沉痛:“你好好的一个人,何时这般轻浮了?”
面对乐无涯的指责,闻人约摸摸鼻尖,有些愧疚。
可他想,这样算轻浮吗?
顾兄不是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