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
“女孩——女孩——是你吗?过来。”
露西走进了房间。老克瑞肯索普靠在枕头上。露西想着,这个病人的状态还不错。
“房子里都是些该死的护士,”老克瑞肯索普先生抱怨道,“走来走去的,不让自己闲着,给我量体温,想吃的不让我吃——肯定要花很多钱,告诉艾玛让她们走,你照顾我就行了。”
“老克瑞肯索普先生,大家都生病了,”露西回答,“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同时照顾不了几个人的。”
“蘑菇,”老克瑞肯索普下了断言,“该死的危险东西,肯定是我们昨晚喝的汤有问题,你做的。”他斥责道。
“老克瑞肯索普先生,那些蘑菇没有问题。”
“我没怪你,女孩,我没怪你。之前也发生过,只要里面有一个过期的菌类,大家吃了就会得病,谁也不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你不是存心这样做的,艾玛怎么样了?”
“下午感觉好多了。”
“哦,哈罗德呢?”
“也好些了。”
“阿尔弗雷德怎么见上帝去了?”
“老克瑞肯索普先生,应该没人告诉你这事才对啊。”
老克瑞肯索普笑了起来,声音响亮尖厉,非常高兴。“我听说的,”他笑着说,“他们想瞒我,可还是没瞒过我这个老头儿。所以阿尔弗雷德死了,对吧?他再也不会缠着我了,也分不着一分钱了。他们都等着我死——尤其是阿尔弗雷德。现在他死了,我真觉得是件好事。”
“你这样说有点儿过分了,老克瑞肯索普先生。”露西严厉地说道。
老克瑞肯索普又笑了起来。“我要比他们活得都长,”他自鸣得意地说道,“你就看着吧,女孩,看着吧。”
露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字典,翻查起“唐提式养老金”这个词。她合上字典,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3
“不明白你为什么过来找我。”莫里斯医生急躁地说。
“你跟克瑞肯索普家族是老熟人了。”克拉多克说。
“是,没错,他们家的人我都认识,约西亚·克瑞肯索普老先生我还有印象,是个难伺候的人——当然,也很精明,赚了很多钱,”他挪动一下老迈的身体,换了坐姿,浓密眉毛下的一双眼睛盯着克拉多克,“所以你相信了那个傻乎乎的年轻人,坎佩尔,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医生!总是异想天开。他认为有人想毒害卢瑟·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