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只觉那些探究和疑惑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
她一直紧张的抓着自己的手指,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右上方一盏欧式灯盏,清冷的白光周围绕着几只不速之客,误闯宴会的飞虫,看着它们飞来晃去,乔夕颜觉得自己的紧张缓解了一些。
她最终还是决定穿那件短款礼服,她素来爱美,粉色的礼服,搭配的是徐岩的妈妈送的一条古董珍珠项链,年代已经追溯不清了,但那珍珠项链质地极好,饱满圆润,颗颗都差不多大,这更显得价值不菲,她耳朵上也嵌着和项链配套的坠饰,名贵的珠宝让她稍微有了一点底气。她没有化妆,珍珠衬得她皮肤很白,她五官本就立体分明,不化妆也不显寡淡,反显得更年轻更清秀。
现场的乐队随着宴会的过程奏响各种不同的背景音,衣香鬓影繁华如梦。徐岩牵着她的手走上台时,她始终抿着唇,有点状况外。
徐岩的声音有两道,一道就在她耳畔,匪夷所思的轻柔,像轻盈的羽毛痒痒刷过她的心头,另一道通过地面音响响彻,清澈悦耳,靡靡共振,声波穿透她的耳膜。
他简单的说着公司,鼓励和肯定员工们的业绩,随后,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很是平常的说:“最后,要感谢我太太一直以来的帮助和理解,也感谢我太太带给我的新生命,为了庆祝我们即将为人父母,此次周年庆我私人贡献一台五十万的车,奖给今晚玩游戏胜出的人。”
“谢谢。”他礼貌的结束了他的致辞,然后又自然的把呆呆的乔夕颜牵了下去。
乔夕颜手心全是汗,她小时候参加独舞比赛都不曾这么紧张过,“就这样吗?”乔夕颜问徐岩。
“不然呢?”徐岩紧了紧手心,嘲笑她:“我再多说我怕你会晕倒,你看你,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说完还啧啧两声。
乔夕颜瞪他一眼,也不好意思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说:“你狠。”
乔夕颜一紧张就想上厕所,拿了包进了庄园的别墅。
大得出奇的房子,装修的很惬意也很有书味,乔夕颜一进去反而不急了,晃了两下才去找厕所。
上完厕所,她在外面的水池边洗手,正搓手搓的认真,遽然感觉身后多了一道阴影,挡住了她眼前的光。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镜子,看到陈漫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狭路相逢。乔夕颜脑子里突然闪现了这个词。
公司是她和徐岩一手创办的,依常理公司也会派发邀请函给她,只是乔夕颜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