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盛夏后,窗子都开了,床上铺了凉席和凉枕,睡觉时还是会觉得热。
邱鹤年想抱着清言,都会被他推开,嫌他身上体温高。
前半夜邱鹤年就一直给他扇扇子,后半夜终于凉快下来,两人都能睡个消停觉了。
这几天地里的菜正赶上上批摘完了下批还没成熟的缺口,一时间两人闲了下来,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邱鹤年在公鸡打鸣前下床把窗子都关上了,床帐也拉好,再回去床上时,见清言翻了个身把被子都拽走了,骑在蜷缩的两腿之间压着。
天热以后,他睡觉穿的亵衣就换成了更轻薄的抹肚,后背几乎都露在外面,只有一根脆弱的系绳横过去固定着,有几根长发发尾缠绕在了上面。
邱鹤年静静看了一阵后,伸手想替他摘下来,手指却迟迟不敢碰触那根细细的带子,停留了好久还是收了回去。
清言两条腿也是光着的,又长又直,莹白的几乎错觉发着光,像磁石般牢牢吸住了停留在上面的目光。
看着看着,邱鹤年喉结滑动了一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强制自己躺下不再去看身边的小美人儿。
自从前几天清言坏肚子,邱鹤年帮他洗了几天以后,清言就渐渐不“见外”起来。
他大概是觉得都那样被看光了,再怎么露也无所谓了,干脆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清言不知道,睡在他身边的男人,每天晚上都要辗转反侧很久才睡得着。
过了一阵,外面公鸡开始打鸣了,隔着窗子也还听得见,但清言丝毫不受打扰,睡的还是很香,呼吸绵长,一动也不动。
邱鹤年睁着眼,困是困的,但毫无睡意。
听着身边偶尔小小的呼噜声,邱鹤年“恨”得牙痒痒,不大会后,他终于坐起身来,弯腰趴下,张嘴含住清言身上肉最多的地方一块皮肉,在上面轻轻磨了磨牙。
可是还不够。
牙根的痒还是在,邱鹤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屈服于内心的渴求,微微用力咬了下去……。
“怎么了?”清言终于被咬醒了,迷迷糊糊撑着手肘起来回头看。
邱鹤年已经迅速抬起头来,回应道:“没事,有蚊子。”
邱鹤年哪舍得咬得太用力,清言根本没醒彻底,闻言“哦”了一声,躺回枕头,不大会就又睡熟了。
……
今天是个阴天,难得有点风,李婶在院子里晾被单子时,看了看天说:“这雨起码得到天擦黑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