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清明,万物在阳光下变得清晰。
地上也打了霜,河面上的冰很薄很脆。
时烟清醒的时候,床上还留有封则衍身上淡淡的茶香,让她亲昵地往那凑近。
但是落了个空,没有那温暖的躯体,也没有那炙热的回抱。
瞌睡瞬间清醒,她撑起自己左右看了一下,在看到空了的床和房间时,立马就坐起来了。
“封则衍?阿衍?”
她才一叫,黎管家立马就开门进来了。
“夫人有吩咐?”
时烟从床上下来朝她那走,又想错过她往门外走去,但是被拽住了手。
“时烟,你要去哪?”
“他去哪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时烟的眼睛已经有了泪水,她心里有些隐隐的害怕了。
“先生去公司了。”
“我不信,我要去找他。”时烟深呼吸一口,要推开黎管家。
但是黎管家这一次态度十分坚决:“不可以,先生说了,今明两天你哪都不可以去,时烟,这一次是死命令。他说会帮你解决好一切麻烦,你现在出去只会让他担心。”
“可是我怎么能够就这么看着他去参与危险?”时烟的心有一种被捏紧的疼痛。
“但这是没办法的时烟,你现在没有动作,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把我困在这,至少告诉我他去哪了……”越发的担心,越发的着急,时烟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没办法,只要想到封则衍可能会早遇到危险就更加担心。
“先生去找封衡先生了,林湛垣先生在他手上。这次带了人去,夫人你就放心吧。”
“又是他。”听到这个名字,时烟就恨不得打死他,但是现在偏偏什么都没法做。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如果她从意大利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先将封衡端掉,而不是与封则衍胶着,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至少现在面临危险的,不会是他们。
但时烟这么想了想以后又笑了,是自嘲的笑。
努力提升自己了又有什么用,在老狐狸面前不过是一击致命、以卵击石。
她坐在沙发上,面色满是难过。
黎管家看了也是心疼,蹲下身拍拍她的手:“先生那我派了人盯紧,一有事我就会知道,我保证这一次什么都会及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