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被相爷种下合欢莲,衣着单薄送入佛寺。
我跪坐在归无禅寺的蒲团上,面前是一座巨大的佛像。
莲花台上,女菩萨慈眉善目,肃穆端庄。
而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坐立难安。
薄透的纱衣摩挲过皮肤,身上的经文明明灭灭。按捺不住的情愫时刻提醒我,我被种下了合欢莲。
被合欢莲寄生的人体态丰腴,肤白貌美,最会讨男人欢心。
尤其对于修佛之人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引诱他们破戒,让他们跌落神佛坛,终日沉迷声色,永世不得超生。
但培养合欢莲条件极为苛刻,需得处子辟谷九九八十一天,其间身子被反复炙烤冰冻,最后将其丢入盛满毒虫的容器中,最终存活下来的人方为供合欢莲寄生的宿主。
工序繁琐复杂,难度极高,仅仅成为流传在民间的传说,并没有人真正去炼造,除了许毓。
新帝年幼,许毓作为宰相,自然而然坐上执政之位。
可执政之位还没坐稳,就被顾长风挤了下去。
顾长风是新帝的皇叔,常年吃斋念佛,清心寡欲,德高望重,辅佐幼帝将朝堂管理得井井有条。
也正因为如此,许毓的小动作在顾长风的眼皮下无处遁形。
许毓恨透了顾长风,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合欢莲,无数女子都惨遭他的毒手。
而我,是这无数女子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我赤身跪坐在许毓面前,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被毒虫噬咬的痕迹。
一碗腥臭的汤药兜头浇下,将伤口灼得钻心的疼,我被疼得蜷缩成一团直呜咽。
伤口飞速溃烂结痂,最后愈合,化成一串串经文。
我的体态变得丰腴,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如凝脂。我成了许毓刺向顾长风的一把刀。
许毓要我勾引顾长风,惹他破戒,令他修为尽失,身败名裂。
如果做不到,我就得死。
可是我不能逃,我的家人还在许毓手里。
唯一的选择就是不顾一切完成任务。
思绪回到现在,我倾身对着佛像磕了几个头,只希望我和我的家人能平平安安。
女菩萨普度众生,我只求她也能怜悯我。
薄纱粗粝的质感将我的皮肤磨得一阵痛痒,脑海中反复闪现那些撩人的画面,我凭着一丝仅存的理智勉强硬撑着。
我的身体颤抖如初生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