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朋友
谢寒舟没再出现。
许亦珂的男朋友却从巴黎来到立言阁，史唐也时常去找唐静，宁瑶的身边每天都很热闹。
慢慢的，心情恢复如初。
她再一次找个盒子，把记忆里那些阴暗的、血腥的片段，存进去，用新的记忆掩盖，然后层层密封。
只是，有一天，她又必须带张敏娜去复查。
把人送进问诊室，她就坐在门口等。
过了一会，张敏娜出来。
宁瑶起身准备带她去拿药的时候，被林思存叫住。
“好久不见。”林思存说。
确实挺久了，这半个月对他来说，每一天都特别难熬。
一个在心底藏了那么多年的人，又用力靠近过，终于抵达她身边的时候，一切嘎然而止。
感情突然抽离的感觉，就像肺里的空气被什么力量骤然抽干。
“最近好吗？”他又问。
宁瑶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紧紧蜷缩。
然后转身。
面对林思存的目光，她有种赤身裸体烈日下曝晒的感觉，毫无体面又痛苦不堪。
还是努力礼貌笑笑。
“挺好的。”顿一顿，“你呢？”
林思存的笑容有点艰难。
“也挺好。”
他想再次替母亲道歉，他想跟她说父母回去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宁瑶，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这句话不是他的本意，但也只能这么说。
“我在医院附近重新找了个房子，离立言阁不远。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事随时出声。”
宁瑶稍稍仰起头，迎上他目光。
“好，一定，你也一样。”
对话再次卡顿。
“那我……跟我妈去拿药了，你先忙。”
“好。”林思存深深看着她，“阿姨还是半个月复查一次。”
宁瑶点头，“再见。”
送张敏娜回去的路上，她嘀咕：“这次见林医生怎么感觉他一下瘦了很多。”
宁瑶没出声。
“你们不是朋友嘛，我记得他还住在立言阁？”
“搬了。”宁瑶语气稀疏平常，“他搬到医院附近了，上班方便。”
张敏娜“哦”一声。
她之前也大概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今天看，又变得比较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