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动分毫。
简雍颤抖着走到了张飞身边,不敢相信地打量着他。
显然,这个平日里被他嘴上占尽便宜的小弟,此时表现出的勇武远超其想象。
回忆起原先的行径,简雍都有些后怕了。
“飞……张贤弟,你往日可杀过人?”
张飞郑重地摇头。
“既未杀过人,何这般手熟尔?”
“杀过猪。”
“……”
刘备看着地上的尸体,叹道:“贤弟何下手这般快,尚未问过这些人的来路,也不知他们是否真的要埋伏我们,今全部杀之,万一杀错好人,岂不悔之晚矣?”
张飞闻言愣了愣。
这点他还真就是没想到。
刘俭走到一具尸体边,拿起了那尸体手中握着的一柄短刃。
短刃的柄上刻着他们刘家的印记,应是一直没回来的那三人中一人所持的。
“放心吧,没杀错。”
刘俭的这句话,让张飞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俭兄若说没杀错,那肯定就是没错了!
刘俭走到那活着的壮汉面前,冷言道:“尔等何人?我家中陪从呢?被你们杀了?”
“休冤枉好人!某,某是良家子!你们这般凶残,我定去县署状告……啊啊啊!”
话还未说完,张飞突然一剑刺穿了他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简雍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这地上几具尸体的服饰,但看这些人的短褐很是破烂,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上面的臭味。
简雍慢腾腾地说道:“你们不是涿郡人吧?听你的口音,不是代郡,就是定襄的?”
那壮汉咬紧牙关不说话。
刘俭用手指住他的心脏处:“看你的样子,从太行以北跨州而来的?你不走官道,又在这埋伏我们,应无路引符传,且我观你身上有血腥气,定是有命案在身!我若将你缴往县署,发配你回去,你的日子绝不会好过……你若肯说实话,我就给你个痛快的,如何?”
那壮汉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表情扭捏起来,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刘俭明白,自己猜对了。
少时,终听那汉子开口:“你的人,尸体在西北三里处的河道中,人是我们杀的,刀刃和马匹在河道往北不远的里内,这人不如豚犬的世道,老子待够了!今日就是死在这,我也不回云中!”
说罢,却见他眼眸中突然冒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