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事重重。好半晌,才咬咬嘴唇,说:
“鹏飞,你愿不愿意帮我做一件事?”
“帮你做一百件事,一千件事!”
“真的?”她睨视着他。
“当然真的,”他忽然有些怀疑,又加了一句,“只要我的能力做得到!”
“你一定做得到!”
“那么,是什么?你说!”
“请你——”她咬咬牙欲说又止。
“你怎么了?”韦鹏飞困惑地,伸手摸摸她的额。“没有发烧,你到底要说什么?你一向爽快,不是这样吞吞吐吐的,灵珊,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你说!”
“好的!我说!”她毅然地一甩头,下了决心。“我请你去一趟医院,不只你一个人,请你带楚楚去!”
“医院?”他错愕地皱紧眉头,“带楚楚去医院?去什么医院?干什么?”
“去看我那个朋友。”
他对她打量了十秒钟。
“你病了。”他说,“你太累了。”
“我没病,我很好。”她抬高了声音,语音凛然。“鹏飞,你知道我自杀的那个朋友是谁?”
韦鹏飞的心脏“咚”地一跳,脸色顿时变白了。
“是谁?”他哑声问。
“你知道楚楚常叫张阿姨的那个女人吗?”
“哦!”他松了口气,“是那个张阿姨?”
“她不姓张,”她冷冷地说,“她姓裴,名字叫裴欣桐。我们叫她阿裴。”
“眶啷”一声,韦鹏飞的手肘碰到桌上的酒杯,杯子跌碎在大理石桌面上了。红色的葡萄酒溢到大理石上,像血。像阿裴手腕上的血。韦鹏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灵珊,他的面孔雪白,脸上有种近乎恐惧的神色,他们对望着,好一会儿,谁也不开口。“她可能活不了。”灵珊低语。“医生们一直在救她,但是她失血过多,又心脏衰弱。主要地,她毫无求生的意志,刚刚我还打电话问过医生,医生说,她活下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
他的眼眶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她。
“她说她做错了每一件事,只有一了百了。”她继续说,“她有一度和楚楚偷偷来往,是被我阻止了的。如今,她躺在那儿,我从没有看过比她更孤独无依的女人,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死亡。”
韦鹏飞颓然地把头埋进了手心里,他的手指插进了头发中,他辗转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