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有了前车之鉴,知道如何不重蹈覆辙!”
“所有倾家荡产的赌徒,都有无数次赌输的经验!”刘思谦说。灵珊猛然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板着脸,冷冰冰地说: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很了解你们的意思。我们这个家,标榜的是民主,高唱的是自由,动不动就说儿女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可是,一旦事情临头,我们就又成了最保守最顽固最封建的家庭!稍微跨出轨道的人我们就不能接受,稍稍与众不同的人我们也不能接受!”她高昂着下巴,越说越激动,她眼里闪烁着倔强的光,声音冷漠而高亢,“你是反对这件事!你们反对韦鹏飞,只因为他离过婚,有个六岁大的女儿!你们甚至不去设法了解他的为人个性品德及一切!你们和外公外婆没什么两样,一般父母会犯的毛病,你们也一样会犯……”
“灵珊!”灵珍喊,“你要理智一点,爸爸妈妈如果是一般的父母,就不允许你这样说话!”
“二姐,”灵武傻傻地说,“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我怎么弄得复杂了?”灵珊恼怒地叫。
“你弄一个又离过婚,又有女儿的男朋友干吗?那个扫帚星不是很好吗?他最近越变越可爱,上星期送了我一套葛莱坎伯尔的唱片……”
“浑球!”灵珊气极,涨红了脸骂,“人家给你几张唱片,你就把姐姐送人吗?原来,你二姐只值几张唱片!”她再看向父母,眼睛里已滚动着泪珠。“爸爸,妈妈!随你们怎么办,随你们怎么想,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我可能是看走了眼,我可能是愚昧糊涂,我可能是自找苦吃,但是,不管怎样,我嫁定了韦鹏飞!”
说完,她转过身子,对大门外就冲了出去。刘太太追在后面,急急地喊:
“灵珊!灵珊!你别跑,我们再商量!”
“妈,你别急,”灵珍说,“反正她走不远!”
刘太太会过意来,禁不住长叹了一声。瞪着刘思谦,她忽然懊恼地说:
“都是你!都是你!”
“怎么怪我?”刘思谦愕然地说。“民主哩,自由哩,开明哩,这些思想都是你灌输的!怎么来怪我?”
“我怪你——怪你为什么要搬到大厦来住!”刘太太没好气地说,“这种房子像旅馆一样,门对着门……”
“这才叫门当户对哩!”灵武愣头愣脑地接了一句。
刘思谦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笑?”刘太太睁大了眼睛。“女儿给人家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