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话?”
刘俭长叹口气,说道:“咱们都是汉室宗亲,这么多年来又彼此相知,但兄长心中的顾虑,我是知道的。”
“我如今身居丞相高位,又是宗亲中的魁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国军政,皆在我手。”
“外面的人都说我是大汉朝的擎天之臣,但换句话说,我就是权臣。”
“权臣多疑,自古以来皆如是啊。”
“毕竟当一个权臣,要时时刻刻防备旁人的暗算阴谋,且最恐惧的就是自己权利的丧失。“
“别的臣子丧失了权力,或许还能得个善终,但是权臣的权柄一旦丧失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甚至是祸及三族。”
刘虞听到这,闭嘴没吭声。
刘俭很了解他。
刘虞不吭声,就代表了他对刘俭之言的认同。
刘俭继续说道:“身为一个权臣,时间长了,这多疑是必然的,而所多疑的人都会是谁呢?”
“想来就是手下的那些功臣,还有在声望上能够超越自己,或者说有希望能够取代自己的俊杰人物。”
“在如今还活着的汉室宗亲中,论起血脉根正苗红,论及声望,自当以伯安兄为第一人物,或许伯安兄恐惧的是,若是在朝堂中待的久了,或许就会成为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即使咱们是同宗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伱,是不是?”
“你害怕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听了刘俭的话,刘虞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了。
他苦笑着说道:“丞相啊,这大汉朝堂中的官员都是不会将事情说的这么明白的,你如何与我把话说的这么透彻,咱们之间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刘俭将身子向前靠了靠,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回旋的余地呢?伯安兄,我自认为绝非寻常之人,我既然想让你入中枢,那你就必须要进入长安,而我自认为不会飞鸟尽良弓藏,那我也绝对不会行此不义之事。”
“伯安兄啊,我今日跟你把话说透,就是要打消你心中的疑虑!”
刘虞听到这儿,长叹口气,说道:“丞相真是坦荡之人呐,与丞相比,刘某人实在是有些心思龌龊了。”
刘俭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心思龌龊,而是这大汉朝原本的官场就是这个样子。”
“但是,伯安兄,你忘了当初咱们在青州开办书坊之时,我与你论及的大汉天下吗?”
“我心中的志气,想来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