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治疗,这些事情总不能同步进行吧。”
“你说得对,做这些的确需要时间。”韦莱茨医生点点头说。
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小塔兰特认为自己有必要继续为父亲辩护,她看着韦莱茨医生,认真地说:“为了母亲,父亲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而露西姑妈的收入又很少。”
韦莱茨医生温和地说:“我想可能还有保险金。”
小塔兰特则解释说:“我听露西姑妈说,那点儿保险金少得可怜,根本无济于事。还有,车祸的责任虽然在那对年轻夫妇身上,但是他们没有任何亲戚,所以也无法赔偿。再说,父亲又不愿意找人去借钱,所以经济非常拮据。”她停了停,似乎有些放松地说,“如果母亲继承了那笔遗产,就解决大问题了,可以支付整容手术那昂贵的费用了。”
小塔兰特又记起自己和露西姑妈一块儿等待父母回家那天的情景,她兴奋地说:“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我一大早就急切地盼望着。上午十点多钟,我听到门外传来母亲的欢笑声,要知道,自打车祸发生后,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这种笑声了,当时我高兴极了。”
韦莱茨医生看得很清楚,小塔兰特说这些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沉着脸说:“我原本答应姑妈跟你说,可是现在我先说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告诉你,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母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韦莱茨医生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过了一个星期,小塔兰特禁不住姑妈的催促,又来到韦莱茨医生这里。这一次,韦莱茨医生照样先听了一遍她的讲述,然后温和地建议说,“我想,你也许应该试着从你父亲的角度来看这件事。”
“什么?从他的角度?”小塔兰特的声音有些不安,她盯着韦莱茨医生的眼睛,愤愤地说,“他认为我是在嫉妒,嫉妒我母亲!”
“噢,你认为他完全错了。”韦莱茨医生随声附和着。
“我已经七年没有母爱了,所以,我非常希望重新享受母亲那特有的爱,希望得到那个快乐、慈爱的母亲,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那她现在不是这样吗?”
小塔兰特摇了摇头,她感到心里一阵抽动,“对不起,韦莱茨医生,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让我相信她是我母亲,即使我们一直这么谈下去,也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看到这种情形,韦莱茨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