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现在,客厅里传来的笑语声中,还夹杂着母亲和父亲的笑谑,显然,父母和张立嵩之间相处甚欢。另外,灵武一定又在他自己房里弄他那套音响,因为,那全美十大排行榜的歌曲在一支支地轮换,却没有一支放完了的。灵珊倾听了片刻,推开了桌上的习字簿,她不耐寂寞,站起身来,往客厅走去。刚好,灵武也从他的房间里钻了出来,一看到灵珊,他就一把拉住了她:
“二姐,我要募捐!”
“怎么了?又要买唱片?”
“答对了!”
“我没钱!”
“不要太小气!”十五岁的灵武扬了扬眉毛。“全家只有我一个是伸手阶级!你们不支持,我怎么办?”
“我指点你一条路,”灵珊说,“坐在客厅里那位张公子,你认得吗?凡是转你姐姐念头的人,你也可以转他的念头……”
“喂!灵珊!你出来!”灵珍扬着声音喊,“就不教他学好,你以为你一辈子不会交男朋友吗?”
灵珊走进了客厅,冲着灵珍咧嘴一笑。
“总之,我现在还没有可被敲诈的朋友!”
“没有吗?也快了吧!”灵珍接口,“那个扫帚星呢?”
“什么扫帚星?人家叫邵卓生!”
“哦!是邵卓生吗?”灵珍做了个鬼脸,转头对灵武说,“灵武,我也指点你一条路,明天你去幼稚园门口等着,有个去接你二姐的扫帚星,你尽可以拦路抢劫!”
“别胡闹!”灵珊喊,“人家还没熟到那个程度!”
“没熟到那个程度就更妙了!”灵珍说,“越是不熟,越是敲诈的对象,等到熟了,反而敲诈不到了。”
“喂喂!”做父亲的刘思谦嚷了起来,“你们姐妹两个都是学教育的,这算是什么教育?”
“机会教育!”灵珊冲口而出。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灵武趁着一片笑声中,溜到了张立嵩身边,笑嘻嘻地叫了一声:
“张哥哥!”
“傻瓜!”灵珊笑着骂,“这声张哥哥顶多只值一百元,如果叫声大姐夫呵,那就值钱了!”
“灵珊!”灵珍吼了一声,涨红了脸。
“咦!奇怪了,”灵珊说,“明明想嫁他,听到大姐夫三个字还会脸红……”她望着张立嵩说,“张公子,你说实话,你希不希望灵武叫你一声大姐夫呢?”
“求之不得!”张立嵩老实不客气地回答。
“哎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