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努力将沈知珩抱紧,沈知珩察觉到她的力度,喉结不由得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尝试着抬起手。然而还未碰到她的后背,飞鱼卫突然冲过来,贺嫣连忙将他推开了。沈知珩捻了捻手指,面无表情看向跪在地上的家伙:“什么事?”“卑职未经允许就带夫人进内狱,卑职罪该万死!”说着罪该万死,却在偷偷给贺嫣递眼色。贺嫣很少干替人求情的活儿,也不知沈知珩会不会给自己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都、都是我的错,是我坚持要进去的,与他无关……你能不能不罚他。”“好。”贺嫣一愣:“……真的?”“嗯,”沈知珩垂眸看向飞鱼卫,“退下吧。”“是!”飞鱼卫一脸惊喜地离开,贺嫣也晕晕乎乎:“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你即将嫁我为妻,日后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我这几日正思索该如何为你立威,今日既然赶上了,便不必再想。”沈知珩回答。贺嫣顿时愣住。赐婚圣旨刚下那会儿,她一直觉得他是出于报复心才会坚持要娶她,可细细想来这段时间他做的桩桩件件,若只是出于报复心,又怎会如此周到。他从一开始,便是带着真心来的,只是她从未在意。“怎么这副表情?”沈知珩问。贺嫣回神:“什、什么?”沈知珩喉结动了动:“看着像快哭了。”“……我就是有点感动,”贺嫣斟酌开口,“没想到你会为我做这么多。”各种意义上的,做这么多。“我是你的夫君,不应该?”沈知珩反问。贺嫣轻笑一声,没有拆穿:“应该的,我以后……以后也会对你好的。”说着话,忍不住又去看他的手。他刚才出来得急,没有戴手套,所有伤痕都展露在眼前,再想想他这段时间心病反复的事,贺嫣缓缓抽了一口冷气。她真蠢,竟然觉得他心病加重是因为没有按时吃夜宵,现在想到底,还是因为她。贺嫣想到血淋淋的林香,不由得抖了一下。“冷?”沈知珩立刻问。贺嫣摇了摇头,却还是跟着他往外走。两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刚才的拥抱与牵手,仿佛只是一场幻觉。沈知珩面色平静,心底却有些恍惚,甚至急于求证幻觉的真实性,可他到底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为她引路。许久,贺嫣突然开口:“以后不高兴就跟我说,别再去折磨林香了,他……虽然罪无可恕,但也不至于受这么多折磨。”沈知珩看了一眼她的脸,并未从上头发现对自己的厌恶与排斥,仿佛只是一场寻常的对话。他紧绷的心逐渐放松,也微微点了点头:“嗯。”贺嫣见他答应自己,顿时松了口气,接着提起另一件事:“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你都听到没?”
沈知珩眼眸微动。“我承认……现在对你,还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