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朝老者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季师傅。”
见对方不想多说,叶诚便对知县说道:“大人,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不过知县却是清楚叶诚这话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自己。但叶诚能在百姓面前有意维护自己的官威,知县也感激起这份心思。
打官腔的事,就交给知县办。而叶诚一行人,也悄悄离开了。
月光洒在斑驳的石路上,张继姚见叶诚魂不守舍,便问道:“怎么了?”
被张继姚这么一问,提醒了叶诚还身怀琢玉心法这回事。他默念口诀,心神守一道:“明天,再去治平寺看看吧。”
赵逸接话道:“就是陆子冈出家的那座庙?”
叶诚点了点头,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他在刚刚的故事里,隐约预见自己未来的际遇。陆子冈这事结束,也该去花家了。
赵逸刻意放慢了几步,拉着张继姚悄声道:“你觉不觉得他有点怪?”
张继姚犹豫了几息,还是点头。
因为快宵禁了,街上只有寥寥几人。那阵本已消失的怅然再度涌上心头,令叶诚莫名有些烦躁。
“善执!”
叶诚听见有人喊自己——因为声音有些耳熟,便抬头望去。看清来人,他马上半跪于地不解道:“太子殿下?”
朱常洛快走几步,掺起叶诚。他嘿嘿一笑,毫无储君风度。
想到自己也算是因为“太子党”这个身份占了不少便宜,叶诚的语气也客气起来:“您来吴县,是有什么事吗?”
朱常洛对叶诚稍显疏离的语气毫不在意。他解释道:“我在宫里反复思量,总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骆大人的信你看了吧?”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朱常洛注意着,叶诚除了觉得有点膈应倒也没有别的不满——既然上了太子这条船,他注意自己也是正常。而且也正是因为看重自己,所以才会留意自己。这搁一般人,还未必能被太子注意。
叶诚点头承认:“是,我看过了。”
“看过就好。我想着咱们俩一起去花家,把这件事敞开了谈。你觉得如何?”朱常洛笑着问道。
叶诚再度单膝跪地,由衷道:“太子为了这事费心费力,甚至不惜千金之躯亲临。在下惶恐。”
朱常洛这次没有再扶起他,而是言近旨远道:“叶善执,这才几日不见,你怎变得如此圆滑?”
叶诚知道是自己太过谦卑而导致对方不满,但这次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