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况且此人进门前呼吸急促,神色慌张,见到张婆后却是大喜过望,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是不会出现如此大的情感波动。
这让潘金莲心中感觉不妙,花子虚身上怕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又或是碰到了什么。
她想了些许,见张婆聊得欢快,也不好意思上前提醒,只好泡了些茶守在一边,观察着两人。
而张婆高兴极了,他乡遇故知可真真难得,不由得想询问些县里人的情况,“虚哥儿,不晓得你娘现在如何了?”
花子虚整个人松懈下来,连着坐姿都有几分瘫软,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有气无力摆摆手,“我娘早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张婆闻言,心中有些唏嘘,连着情绪都降了几分,顿了半晌,才主动岔开话题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如何,可有成亲?”
花子虚一提李瓶儿,心中就颇为恼火,那口恶气堵在喉咙,怎么都吐不出去,仗着张婆不知道详情,他干脆摆摆手,恶意地说道:“娶了一个,死了。”
张婆神色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怎么会,是生了什么大病吗?”
这个时候的人,若是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多半是身体出了毛病。
而潘金莲心中同样惊讶,这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明明活得好好的,在他嘴里怎么会成死人呢,莫不是李瓶儿出轨私会情人,让花子虚给捉个正着?
潘金莲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却猜对了。
一旁的花子虚哪里晓得这竟有个知晓他身份的人,听到王婆的话,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张婶子,不提这个,你这里可有饭吃?”
张婆心地善良,许久不在外生活便有些脱节,以为花子虚还和幼时一般听话乖巧,听到对方喊饿只好先安排着张老头去拿些饭菜来。
因着潘金莲是刚刚认下的干女儿,也不好让她陪着,张婆便笑着说道:“六娘啊,你先回去睡觉,这里我来收拾。”
潘金莲摇摇头,“不打紧,娘,我来就好。”
这花子虚肯定是有些问题,放在这里就跟着定时炸弹一般,张婆一人守着,她可是很不放心。
张婆见此,也没做强求。
花子虚狼吞虎咽地吃下好几碗糙米,直到肚子涨起来才放下了碗筷,打个饱嗝懒洋洋说道:“张婶子,你这里的饭菜真不错。”
张婆觉得对方爹娘离世多年,连妻子也得病死了,心中顿时充满了怜悯之心,笑着回道:“好吃就多吃些,婶子这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