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便愈发觉得头痛欲裂。
阿房早早的便过来了,只笑嘻嘻的与画眉闹着,两人抢着一个松绿云纹绣花荷包,开心极了的模样。见着我来,画眉这丫头只草草唤了声“夫人”,又与阿房闹作一团。
“你两个作甚呢?有吃的还不得好生吃着吗?若是被芡儿看见你们这般有吃也不得安宁的模样,少不得要将这一桌子菜一扫而光的。”我打趣道。
不料,提及芡儿,两人只闹着笑得更欢了,画眉只道,“芡儿姑娘怕是貔貅饕餮投胎来了,总吃也总不见饱腹,哈哈……”
阿房乘机夺过荷包,往画眉脸上作势打了一下,只笑骂,“就你贫!”说着又冲我道,“青凰姐姐你可瞧瞧,你这好婢女当真是愈发猖獗了,贫得愈发没边际了。”
我看着这二人闹着,也是一番趣致,只道,“你们且闹,贫嘴的贫嘴、扯皮的扯皮去,我是管不着的。我啊,每日里看看书便是最悠闲的了,恨不得再没有人打扰才是。”
阿房只将荷包轻轻扔到我面前来,道,“说得自己当真多么清高个人儿一般呢,明明是这咸阳宫内最不得闲暇的人之一,当真不晓得你这愿望可是随口胡诌的。”
我还当真就是胡诌的,不过如若能得这般时光好好闲晃,怕我也是会闲得想找点儿事情来做的。
还未坐定,阿房便道,“那日欠着你的荷包,找了个时间好好绣了一番,你看看这花样子你可还喜欢?如若不喜欢,你便将这荷包赏了画眉玩去,让画眉另给你做一个精致的去!”
说罢,又与画眉笑作一团。
我看着二人打闹的模样,心情舒畅不少,心道,这才应当是阿房原本的模样。
正拿着荷包细细看着花样,细细的丝线精雕细琢出朵朵牡丹,每一处绣色都经过精细琢磨,针脚又收的十分齐整,的确是个好的,只收了揣到怀中,“我瞧着挺好,自个儿收着好了。画眉想要,自去求阿房再做一个去。”
正闹着,菜肴热腾腾的尽数上了桌,精卫却捧着一盅小心走到我面前。她缓缓在我身前蹲下,揭开盅盖,呈出的是一盅褐色的汤水。
我颇有些苦涩的模样瞧着精卫,精卫只作看不见我苦涩的眼神,兀自说道,“此乃启宫丸,内有白术、半夏曲、川芎、香附、茯苓、神曲、陈皮、甘草,是婢亲熬的,专治痰湿内阻,夫人思虑过极,每每气血不畅包脉阻滞,葵水亦不调,该好好调理一番身子才是。大王今日都言说,夫人该要个孩子了的,阿房姑娘已有了身孕了,夫人您难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