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又长胖了些许,故而愈发笨拙了些。方才走在玉和殿的路上,径直滑了个马趴,当真是笑死人了。这还不打紧,还教太后娘娘瞧见了,婢这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的形象,全然毁了!”
说着,赵芡作呜咽状,低低哭着笑闹了起来。
抵不过我笑她,她装腔了几声,却也禁不住自己发笑。
“说起来,怕是外头的路面冻上了。”我不禁嘀咕了一句,“方才我进来的时候,轿夫亦滑了一下,想来他们脚力稳健的也走不稳,怕是只能怪这地面太滑溜了。”
我不过随口一说,却见赵姬变了脸色,我似乎明了了什么。
“哀家傍晚才命人泼了热水将冰化了,如今可又全冻上了吗?”赵姬笑着自答道,“怕是今年的冬日也太冷了些,结冰得也太快了点儿。”说着,赵姬握住我的手,“轿夫滑了,凰儿你可安好罢?我孙儿可安好?并无伤着吧?”她似是关切模样。
可她当真是关切吗?如若真是想化开冰,用什么法子不好?却偏偏要浇热水,当真以为众人全然是傻的?我暗暗腹诽着,却也再不接茬,算是揭过去了这一遭儿,只与赵姬几个复说笑起来。
这厢我们闹得正欢,嬴成蟜尾随我身后不远便来了,他笑得春风满面,迎上前来给赵姬请安。我不欲看他做作嘴脸,故而挪到一旁与赵芡说笑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玄色浓郁。而玉和殿的烛火,却燎得愈发旺盛,黄澄澄的烛火簇拥之下,竟交相辉出红光,仿佛要化开了冬日的寒一般。
众女陆陆续续来了,阿房算是在中间的,她来的时候我都不曾注意,只因她今日所穿不过一袭松花色衣衫,并不打眼。若不是赵姬对着殿下道,“来得有些迟了,自坐下罢!”
也只因这一句,我更笃定了几分,浇热水之举,怕是赵姬的有心之举了。
阿房脸上闪过丝丝讶异之色,只往角落走了几分,选中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思忖了片刻,却又悠悠的转到了前方来,随意挑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她亦明白:既她今日敢来,怕是无论躲在多萧瑟的角落,都是打眼的。众人如何看待她,早在她怀了阿政的孩子时,便已了然罢?不过阿政将她护得太好,她并不知众人如何评说罢了。
我以为赵姬会刁难阿房的,不想赵姬却是在打过一声招呼后,再看不见阿房此人一般,只与我们说笑,也不搭理她。这让在殿下的阿房稍微喘了口气。
快到盛宴时辰,阿政和华阳太后更与夏太后几人一道,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