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靠着书桌。手往桌后撑着,压得竹简咯咯作响。
回头才发现,阿房的房间满满的都是竹简和字模,刻刀和篾屑满地都是。因着我进来的时候目光便全然在阿房身上,故而未发现这一景象。
她是趁着怀孕这段时间,认真的在习字吗?我有些不解。
不及我想旁的事,她却颓在榻边,目色无神的盯着窗外,“我凭什么要求你帮我呢?你和我并没有半分关系的。亦或者,一直以来,我都错信了你罢,栖桐夫人?”
她说栖桐夫人的时候,眸色都是不再看我的,只似绝望的空洞。
“夫人,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我觉得我快死了……我想求你的,求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儿……”她说着,目光终于有了最后一丝波澜,哀求的看着我。
我被这目光涤荡得几近心软就要答应了,蓦地却被推门声惊起,回眸,只见阿政和赵姬双双并立在门口,阿政的眸子里,闪烁着分明的戾气!
我心口一苦:他,定然是误会了。
不待我解释,阿房却从榻上滚落下来,几乎是爬着到了阿政的脚边,“阿政……你来看我了是吗?你是来看我最后一眼的吗?”
我踯躅着拽了拽阿政的衣角,想同他解释,却换来他大袖一挥,对我怒斥道,“滚!”
滚!好一声无情的滚。
我讪讪的拢回手,悲怆的别过脸去,却见赵姬十分赞赏的模样,看着我的目光分外柔和。
我终究是不舍的,躲开赵姬的目光,我喃喃道,“阿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
“政叫你滚!你再不滚,可是要政亲自动手?”他的眼神充斥着怨毒,只一眼,便将我推入万丈深渊。
赵姬浅浅一笑,拉着我的手到了她身边,“凰儿,政儿需要时间好生冷静片刻,你莫在此时打扰他了。听闻阿房诞下稚女,哀家还未曾见到,你带哀家去看看,可好?”
我心口凉凉的,六神皆散,只点点头随了她去。
至门口,留恋的再瞥了一眼阿政,他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怜惜似要将她刻入眼底般的温存,缓缓将她揽入怀,似捧着一块璞玉般的,将她抱起,轻轻放回榻上。
他捉着她的手,爱怜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怕,政在,谁也伤害不了你,更伤不到你和政的孩子。”而阿房,却陡然抬头看向我,对我微微眨眼点头,似在示意着什么。
我望着这一幕,脑海里只剩他对她的温存之态,心内一片空白,那还有心考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