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星从另一个纸盒里掏出了一盒玩具枪子弹:“这个东西不是你给我送过来的吗?”
赵玉珏顿时明白了,这几天,有罗星的几个邮件,不是纸盒子,就是包裹。她交给罗星以后,罗星都没有当面打开,而是直接放到了窗台上。
赵玉珏当时还觉得奇怪呢,罗星怎么变得如此麻木,收到了包裹,连看都不看。
“罗检知道是谁寄的吗?”赵玉珏问。
“干咱们这行有时候会得罪人的。”罗星说,“我即使知道是谁,也很难拿到证据。”
“太过份了,您为什么不报警啊?”赵玉珏问。
“我要报警,就会有人偷着乐了。”罗星说,“说我罗星是个胆小鬼。”
“您要不报警,他们就会以为你怕了。”赵玉珏说。
“现在,我还不想把这种矛盾公开。”罗星说,“我到底怕不怕,要靠事实来说话。”
罗星把手里的东西统统放进一个纸盒里,站起身来,往外走,边走边在赵玉珏的脸上捏了一下。罗星虽然对赵玉珏很亲切,但很少有这样亲昵的动作,赵玉珏尴尬地笑笑。
“陪我说会话吧。”罗星说,“你对我说真话,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不想处。”赵玉珏说。
“处一个吧,别学我,孤独的时候,也没有一个说话的人。”罗星说。
“有我呢,我陪着你。”赵玉珏说。
“你啊,早晚还不都得嫁人。”罗星说。
赵玉珏知道罗星所说的孤独的时候,就是现在这种时候。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尤大浩的案子,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像尤大浩这种情况,要是换成别人,可能早就控制起来了,但对尤大浩不行。他不仅是市政协的副主席,还是省政协常委,履行手续非常繁琐。虽然现在已经成立了调查组,似乎有关政法部门也已经介入,但还没有对他采取任何强制措施。
“玉珏,我真的有点累了。”罗星说。
“累了,您就回去休息吧。”赵玉珏知道罗星说的累到底是什么,以往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
“现在不说别的事,单就尤大浩这件事,省里市里和我打招呼的人已经有好几个了。”罗星说,“本来和我没有一点关系的事嘛,我这次把他们全得罪了。”
“如果那个人真的有事,按程序走不行吗?”赵玉珏说。
“当然要走程序。”罗星说,“不过,我预感,这件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