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六死死的看着云琅看了好久,才叹息一声把金子还给云琅道:“这金子烫手!”
云琅强行把金子放马老六手里道:“你能来受降城,就说明你们心里已经有了主张。那就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主张,只要合理,我骑都尉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马老六艰难的吐口唾沫道:“以前的时候我马老六总觉得立下了大功却当不上官,实在是有些冤屈,今天见识了军司马的手段之后,我老马活该当一辈子的大头兵。
白狼口的野草之所以这么茂盛,是我们刻意保护的结果,就是要让来犯的匈奴人知道,这里不是一个好的作战场所,让他们自己退兵。
如果来的匈奴像往常一样只有一两千人,我们自己就能一把火把匈奴全部烧死,这一次,来的敌人太多了,足足有两万之多,而且来的全是骑兵。
军司马也是将军,应该知道两万大军能派出多少斥候来,即便是百人队的斥候,人数也超过了我白狼口烽燧的将士数量。
火如果放早了,起不到杀敌的作用,如果晚点放火,我烽燧部众就要与匈奴斥候厮杀,几场厮杀下来,估计也就没人放火了。
如此局面,军司马有何指教之处。”
云琅听罢马老六的话,佩服的拍拍马老六破旧的衣衫道:“光头果然没有一个好惹的。看样子你们如果不拉上我们,你们就一定不会放火是吧?”
马老六嘿嘿笑道:“岂敢,岂敢,实在是人手不足啊。”
云琅亲热的拉着马老六的手道:“仔细说说,仔细说说,我们两军想要避免伤亡,就一定要精诚团结,这火怎么个放法,应该是大有文章可做,一定要细细的商讨。”
马老六瞅着一群从伤兵营里的排队出来的羌妇,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见马老六的眼神如此的炙热,云琅还以为是胡姬出来了,回过头才知道是一队面孔黧黑的羌妇。
“受降城里的女人真是美艳,好身段,军司马好福气!”
云琅笑道:“怎么,喜欢羌妇?”
马老六有些难为情的道:“是女人某家就喜欢。”
原以为云琅会大声嘲笑的,没想到云琅非常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对你来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别死在勾栏里面!”
马老六见云琅走远了才三两步走出内城,找到自家的两个伙计,亮亮手里的金子,三人就风一样冲进了街市深处。
云琅走进霍去病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枯坐在椅子上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