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亲表兄,平日里怎么不见你提点一下他?别的不说,就你厚脸皮的功夫他如果能学到一二,也受用不浅啊!”
李敢对曹襄的本事很了解。
曹襄摇头道:“不是一路人,这孩子也不知道跟了谁了,一点都不像是刘氏的人。五岁的时候他的乳娘因为偷拿了他的一方玉佩出去卖钱,被官府捉住,乳娘都招供说是偷的,他硬是说是他给乳娘的。不论皇后怎么问,他都是这个说法。那时候娘亲就说这孩子有先祖惠帝之风,将来是一个仁慈的皇帝,这才出了死力来支持他。慢慢的长大了,还真是如同娘亲所说的,宫中杀一只狗都要避开他……子不肖父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云琅笑道:“其实啊,我挺喜欢现在的据皇子,有一个仁慈的皇帝其实是百官之福,对百姓来说也好。如果陛下能在有生之年干掉匈奴,让四海膺服,这个时候就该出现一个仁慈的皇帝来安抚四海,让那些被战争折磨的妻离子散的百姓们安定生活,让整日里战战兢兢的官员可以安心王事。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
曹襄仰面朝天躺在草垫子瞅着蓝天道:“我是一个没立场的人,只要不损害到我曹氏利益,谁当皇帝我都没意见。反正啊,当皇帝的总是我表弟。”
李敢似乎偷喝了一壶酒,鼻头红红的,吐出一口浓烈的酒气道:“那就抓紧把匈奴干掉,再把南边的一群杂碎弄死,周边的小国该灭国的灭国,该羁绊的羁绊,这些年忙着对付匈奴,你看看周边的那些杂碎连朝贡都敢停了。”
云琅皱眉道:“其实,对大汉国最有害的其实是那些藩王,当年晁错就看到了这个危机,才怂恿先帝不惜一切代价先除掉藩王,只可惜,晁错人亡政息,以至于陛下多了这么多的麻烦。”
曹襄悠悠的道:“晁错跟错了皇帝,如果他是陛下的臣子,估计就不会被分尸了。陛下性情暴烈,有几点却是极好的,他从不怕臣子的功劳盖过他去,也从不怕替臣子担当责任,只要你敢立功,有本事立功,从不吝啬奖赏,从不吝啬权位。就是对犯错不能容忍,所有人在他面前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次犯错,轻者罢官夺爵,重者抄家灭族,杀起人来可是半点都不会手软。”
李敢笑道:“窃以为陛下这样做非常的公平!打了胜仗,自然拥有一切,打了败仗,且不说陛下如何处置,仅仅是让你为无辜战死的将士殉葬,都不算亏!”
云琅摆摆手道:“这些事不说也罢,谁能当太子,谁将来能当皇帝那是陛下的事情,我们少插嘴,说的,做的多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