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受伤之后会安静的忍耐痛苦,舔舐伤口,等待恢复的那一刻。
狗就不一样了,伤腿之后,就会大声的惨叫,好引来主人替自己救治。
云琅一行人吃了两只狗之后,就离开了荒野。
此时此刻,犬台宫一片黑暗。
刘彻从不在犬台宫这样的小宫殿夜宿,这里的防卫力量薄弱,宫墙也不够高,唯一的好处就是距离长门宫不远。
云琅回到富贵城的时候,江充那个可怜的妹子正好咽下最后一口气。
云琅在苏稚的解剖台子上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依旧死不瞑目。
能做太子妃的女子长得不会太差,不过,在死掉之后,就没有什么美丽可言了。
“尸体伤痕累累,尤其是下体,惨不忍睹,都是旧伤之上添了新伤,造成这种模样的伤痕,可不是一日之功。怪不得太子妃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即便是明知道会被我切碎,也没有半点惧怕之意。”
云琅摇头道:“当初嫁给刘丹的时候,这个女人应该是欢喜的,毕竟,从一个平民女子一跃而成为太子妃,完成了她想要富贵一生的梦想。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为自己过着的富贵生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直到无法忍耐的时候,才会求告自己的兄长带她逃走。”
苏稚手里的刀子在烛光下光芒四射,迫不及待的对云琅道:“夫君,切不切呢?这个女人身上不仅仅有外伤,还有很多内伤,骨头也有很多损伤。说句实话,她中的毒对她这身伤来说不算什么。”
“没必要了。”
“为什么?”
“刘丹死定了,不管我们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什么悲惨的事情,对皇帝来说都不重要。如果刘丹仅仅是虐待,或者毒杀了这个女人,皇帝是不会理睬的,真正让皇帝动怒的是,刘丹此人乱了人伦,伤及汉家根本,至于这个女人,对皇帝来说太无所谓了,他自己每年弄死的女子也不在少数。烧了吧。”
苏稚再次瞅了一眼台子上的尸体,有些遗憾的道:“很有特点的教学工具啊。”
云琅抬手在苏稚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我是让你研究医学,不是要你变成人魔。”
苏稚怒道:“不切开怎么有新的病理被发现?人死了,留下的就是一具皮囊,被我切开研究,还能造福世人,一把火烧掉有什么用处?”
云琅摇头道:“剩下的就是伦理上的问题了,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去,忘了这事。”
苏稚被云琅推着离开了解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