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历时三个月零三天。如此,陛下难道还敢相信相士之言吗?”
刘彻张张嘴,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迷茫,隋越之事却是真的,而董仲舒之言……
“唉,不知道云琅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董仲舒大笑道:“云琅若是有这样的本事,也不至于被困凉州。”
刘彻有些幽怨的道:“他好像很喜欢留在凉州,前几日还弄出一个会飞的大球,蒙骗羌人呢。”
董仲舒嘿嘿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一尺长的木鸟,轻轻地推出去之后,那只木鸟便振翅飞翔,在未央宫大殿中盘旋了三匝方才落地。
隋越将落地的木鸟捡回来放在刘彻的面前,趁着刘彻把玩木鸟的机会,董仲舒继续道:“奇巧淫技不登大雅之堂,这不过是老夫送给蓝田公主的玩物。”
刘彻放下手里的木鸟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对董仲舒道:“朕最近一直在看西北理工的书,发现书中所说,大多是一些没有用处的学问。有用的地方大多是关于银钱的一些论述,不知董公对云氏学问可有涉猎?”
“西北理工的学说,不过是我儒家学问中的一种,沧海一粟不值一谈。”
刘彻笑了,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董仲舒道:“朕觉得董公低估了西北理工。”
董仲舒笑道:“三十年后,西北理工或许可以扬名长安,百年之后,西北理工或许能有一二子成为我儒门大家,而西北理工将不存在。”
“何也?朕观西北理工之说,颇有见地,有借鉴之处。”
董仲舒微微一笑,张开手掌道:“昔日百家争鸣何其激烈,每一家都有可取之处,然而,数百年过后,还有多少学说可以称之为家?大浪滔滔,去芜存菁,我儒家走到最后,这不得说是天命所归。”
刘彻被董仲舒乐观的话语说的心怀大畅,走下床榻邀请董仲舒共同进食。
隋越端来了一些酒,两人便开始饮酒,最后刘彻喝的酩酊大醉,董仲舒却意识清醒的被隋越送出未央宫。
出了未央宫,董仲舒便扶着栏杆一动不动的瞅着西北方向,良久之后,对隋越道:“西北有异色。”
隋越吃惊的道:“您刚才还对陛下说西北理工不过是沧海一粟,最终会被淘汰。”
董仲舒长叹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西北理工的富民之策天下绝无仅有。天下间研究西北理工学说的不仅仅是陛下,我太学就有专门的博士在西北理工的故纸堆中皓首穷经……是真正的皓首穷经,一旦被西北理工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