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坐在瓦伊娜小姐的卧室里,望着窗外。天下着雨,虽然不大,却一直默默地坚持不懈地下着。窗外是一座花园,花园中延伸出一条小径直通大门,两旁是修剪得非常整洁的小花坛,花坛中盛开着玫瑰和粉色、蓝色的风信子。
瓦伊娜小姐躺在一张巨大的维多利亚式的木床上,早餐的餐盘被她搁置在一边,此时她正忙于阅读拆封那些信件,还时不时地蹦出一两句非常苛刻的评论。
凯瑟琳手中是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信,她正在从头开始读第二遍。这封信是从巴黎的里兹饭店寄来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凯瑟琳小姐,我相信您的身体一定如之前一样的健康,并且英国的冬天也不会使您意志消沉下去。我本人首先要做一个深刻的检讨。请别认为我此时正在此地度假。过不久我就要去英国了,希望能在那儿与您愉快地再次相会。咱们必须见一面,不是吗?我一到伦敦就会给您写信的,您应该不会忘了在那个案件中我们还是战友吧?我想您一定不会忘记的。小姐,请您多保重,向您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
赫尔克里·波洛
凯瑟琳微微皱了皱眉,信中的有些内容让她十分困惑。
“这些全都是唱诗班孩子的琐事。”瓦伊娜小姐的声音传了过来,“汤米·桑德斯和艾伯·戴克斯两个人坚决不能用,否则我绝不会签同意书的。我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明不明白他们每周日在教堂里应该做些什么。汤米每次都只会唱‘噢,上帝呀,请尽快救赎我们吧’,之后就再也不开口了。艾伯特·戴克斯则每次都含着一颗薄荷糖,这事儿别想逃过我的鼻子。”
“我知道,他们都是些讨人厌的小男孩。”凯瑟琳应和道。
她说完打开了手中的第二封信,突然脸颊上漾起了红晕。瓦伊娜小姐的声音也仿佛越飘越远了。
当她逐渐回过神来的时候,瓦伊娜小姐的一番长篇大论正接近尾声。
“然后我就告诉她:‘完全不可能。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格雷小姐是坦普林女士的堂妹。’这事儿你怎么看?”
“您是为了我才同别人争论的吗?您对我真的太好了。”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这些虚名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管她是不是维卡的妻子呢,那个女人就像只猫一样狡猾。她不断暗示说,你已经步入了社交圈。”
“也许她说得并没有什么大错。”
“看看你,”瓦伊娜小姐继续说,“难道你回来之后变成了一个目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