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罩在深绿色的军帐上, 用藤条将竹篾连城竹排,干木柴燃烧的篝火声顺着缝隙传进来。
桑皮纸做成花苞的形状,烛火映照着, 成了暖融融的橙色,这样温暖的颜色下, 顾修眉峰锋利的挑着。
玉一样微冷的手指,似倒置的扇骨,虎口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自己。
掌心捧着的脸,巴掌大,骨肉均匀, 灯下看,像是在看一尊毫无瑕疵的美玉。
他想将她藏起来,一人独享。
“以后不许在旁人面前弹琴。”他命令。
沈星语心中欢喜:“我知道了。”
想起宴席上那些男人觊觎的目光, 他心里很不舒服, 惩罚是的咬着她耳垂:
“只准弹给我一人听。”
“嗯……”耳朵是她的命门, 她嘶一声抽出声。
“爷,这里没有避子药, 会有孕的,您再忍几天。”
孙子辈的孝期是半年, 不用出行围,他们的孝期便该结束了。
“不会。”他吻熟练的吮她颈子,手解着她襟下的带子。
“你怎么知道不会?”她问。
他手极慢的顿了一下,又恢复道:“我是说有避孕的药。”
“不能在这里留痕迹, 会被看到。”
“你怕谁看到?”
“十一公主啊, 如玥啊,各位娘娘什么的, 我没法出门的。”
落日谷的草原汁水鲜美,青草香浓郁,缓缓的,帐子里散出栗子花的味道。
号角声劈开晨雾,草业上的露珠折射着金色的阳光,清晨蔚然来。
被子高低起伏着,困极了的沈星语因这动作掀开一点缝隙,怎么眼睛才闭上,天就亮了?
这人,强的像一匹狼,永远不会餍满。
丹桂端了水进来,沈星语默默将被子盖到脸上。
顾修投了滚烫的毛巾,一只手握着她细嫩的足心,从被子里拽出来,阳光下,小腿鲜嫩的像细白的藕。
她踹他手,挣扎着往被子里缩。
“怕什么,”他指尖在她足心一弹,“你哪里都是我的,有什么可害羞的。”
自然是害羞的。
帕子里的水温略烫人,她足尖绷直,手抓紧了床单,脸更红了。
帕子重新投进水中,溅了一地水渍。
她眼睛偷偷从被子里伸出来,晨光勾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沿着脊背平铺的线条,蕴含着野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