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浓烟滚滚,在做什么?”陆以珍问道。
远处一道黑色浓烟犹如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朱副将顿了顿:“在焚烧尸体。”
“每日城中死亡无数,尸体堆积如山,烧都烧不过来。”不分白昼的焚烧,依旧堆成山一般。
道路两旁,时有倒下的病患。
马上便有将士,全副武装的将病患拖走。
这一路行来,众人心里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陆以珍下了马车,随着容澈进入将军府,府内似乎没什么丫鬟小厮,但好在干净整洁。
“陆二郎,陆二郎……”副将只喊一声,陆政越便快步走出房门。
去年离家时,还是皮肤白皙的书生模样。
此刻,肌肤变得黝黑,但眼神格外刚毅,甚至隐隐暗藏着杀气。
从前若是个俊朗读书人。
如今,便是个铁血男儿。
“容叔……”陆政越刚喊一声容叔叔,便瞧见容澈身后的两人。
陆以珍躲在温宁身后,露出个小脑袋。
陆政越面上的笑意缓缓一滞。
“陆以珍!!温……温姑娘,你们怎会来此?不行,你们赶紧出去!!”陆政越面色大变。
他甚知此次瘟疫的厉害,哪里敢让未婚妻和妹妹身处险境。
“陆以珍!你是不是想挨揍?赶紧给我出去!”
“温宁,快走!”陆政越哪里能不慌。
他可以身处险境,但他心尖尖上的人,不行!
“我不走!既然已入城门,断没有离开的道理。你我早已定下婚约,你在哪,我就该在哪!”温宁曾做了一个梦,梦中陆政越死无全尸。
她梦中醒来泪流满面,打定主意要奔赴荒城。
“温姐姐不走,我也不走。”
“珍儿一个人回京,你放心吗?”
“路上有豺狼虎豹,有土匪,万一珍儿被掳走怎么办?”陆以珍一副害怕的模样。
陆政越???
你还记得自己炸过土匪山吗?
“罢了。此刻也不宜开城门,明日你给我回去!”陆政越瞪她一眼。
百姓日日盯着城门,他如今也不敢擅自开城门。
百姓本就惶恐不安,他这段时日已经在尽力稳定民心。
陆政越瘦了许多,但整个人都变得更成熟稳重。
“边关物资贫乏,百姓染病本就艰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