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陆以珍照例拎着善善去杀鸡。
八个多月的娃娃,三天,仅仅三天,已经有了黑眼圈。
直到第四天,陆以珍抱着他走进屠宰房。
他哇的一声。
吐出满地奶,神色惊恐的指着门外,含含糊糊的吐出一个字:“奏……奏……”
“呜呜呜……”指着大门,嘴里嘟囔着走。
逼的他愣是学会了说话。
“这就走了?我还寻思着将来让你做屠夫呢。嘿,年龄二十岁,工龄二十岁。你一定是最棒的屠夫!”陆以珍满脸认真,善善闻见鸡屎味儿都在反胃。
咬脖子,不不不,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咬脖子。
“还咬脖子吗?还杀小生灵吗?”陆以珍问他。
善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原以为姐姐会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谁踏马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
“卜卜卜……”他嘴里急急忙忙喊着不不不,深怕说的太晚,陆以珍将他扔进鸡笼子。
他这三日,做梦都在啃鸡脖子。
陆以珍瞥他一眼:“瞧着你是真心的,那就算了。今日饶你一命……”
“好无聊啊,我们一起花你的钱玩儿吧?”
“正好天快亮了,南门口有家卖早膳的,羊排羊汤一绝,还有烤羊肉包子,味道好极了。咱俩一块儿去吃……”
陆以珍带着弟弟,弟弟带着钱,烛墨远远跟在身后。
果然,远远就能闻见羊汤的味道。
天刚破晓,小摊贩熟练的在锅中搅动羊汤。羊汤已经熬的奶白,白雾升腾,陆以珍从弟弟手中抠出二钱银子。
“老板,两碗羊汤,两碗羊排羊肉包子。”小姑娘眼神灼灼的盯着锅。
羊排还带着皮,已经炖的软烂脱骨。
陆以珍吸溜一口,便只剩一根羊骨头。
善善口水直咽,坐在桌前便伸手抓羊排。陆以珍轻轻在他手背一拍,他白嫩的手背霎时红了。
他控诉的指了指桌子。
又指了指自己的牙。
我,我的牙赚的!
“羊肉燥热,而且你难以消化。你嗦嗦骨头磨磨牙就行了……”陆以珍将啃完的骨头塞他手里。
善善瞪大一双眸子,惊愕的看着她。
陆以珍啃得脸颊鼓囊囊的,像只小仓鼠似的。
一边吃一边喝了口热气腾腾的羊汤:“快喝吧,三哥今天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