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道:“本夫人突然不想去流放地了,明日一早就赶回京城。”
“不知道……孟官爷敢不敢一起呢?”
“到时候顺天府周堂,他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孟双庆闻言,这才有了惧色道:“我可没有对你不敬,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而且,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可那一群官差,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孟双庆心里一惊,这才明白自己暴露得太快了。
他当即甩手往林荫深处去,冷声道:“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秦韵看向他的背影,直接往地上“呸”了一声。
众人虽然看得解气,却又为秦韵担心起来。
毕竟路越走越远,地越行越偏僻。真的到了远离京城的时候,谁又能保他们呢?
夜深,犯人们陆续都睡了。
王家人靠在一起,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王岩小声地抱怨道:“不知道娘为什么要拿那么多的钱给周堂,明明是他害我们家被抄的,现在身上又没有什么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流放地。”
苏氏附和道:“就算能挺到又怎么样?没有钱在当地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真是命苦,嫁到你们王家来。”
王衡道:“你们别说了,娘也是为了我们好。”
苏氏轻嗤道:“给钱就是为了我们好,还说我们不会当家呢,她会?”
王泰道:“闭嘴,谁也不许说娘的过错,没有娘我们早就已经死了。”
苏氏撇了撇嘴,明明就是婆婆错,还不让她说了。
王霁睁开小憩的眼,看向苏氏道:“有没有可能是三婶的脑子根本理解不了祖母的所作所为?”
“你什么意思啊?”苏氏不悦,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敢说她。
王霁轻嗤道:“没有什么,只是刚刚听见三婶说是周大人害了我们,我想提醒你,没有脑子的话就闭嘴。不然一会真换来几个大耳光,我三叔可帮不了你。”
“你……”苏氏气得脸色涨红,恨恨地瞪了一眼王霁一眼。
“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王泰问道:“霁哥儿,那盒子是你替你祖母抱着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霁反问道:“大伯想听什么?”
王泰被噎,只好低下头去。
王衡唤道:“霁哥儿,不可无礼。”
王霁闭上眼,懒懒道:“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