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儒风疯魔了,跌跌撞撞消失在人流中。
这一次,我发现自己看不见秦儒风胸口跳动的数字了。
也许是因为我终于放下,不再执着。
那里的数字代表什么,有多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事那个人,他做了什么。
我去牢房看了童怜莲,因为我实在好奇,为什么她要对我做这些。瞬间,就像只炸了毛的猫,怒视着我。
“你恨我?”
“……”童怜莲转过头不理会我。
“因为秦儒风?”我百思不得其解,“他选了你,娶你做正妻。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进秦府的门。你煞费苦心让我嫁秦儒风,又闹一出,让秦儒风休了我。为何?”
“你想知道?”童怜莲突然笑起来,没了之前的怨愤,“我偏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没关系。起因、过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有结果就行了。”
童怜莲的笑僵在脸上,藏匿的怒气逐渐聚集,喷薄而出:“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这个贱女人!老天不公平,所有好的都眷顾了你,我恨你!即使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还是输得一败涂地,我恨你!”
我离开大牢的时候,童怜莲还扒着牢房的铁门摇晃,声嘶力竭,引得狱卒挥舞起了长鞭。
怒吼和吃痛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她果真是怨恨极了我的,可我,不明白。
我与她因为秦儒风才有交集,但在这段三角关系里,她处处占尽上风。为何?
我才踏出地牢,就看见了秦儒风。
他大概也用银钱疏通了狱卒,只是不巧,撞见我在,撞见童怜莲歇斯底里的一面,一时失了进来的勇气。
我不打算和他再有任何纠葛,擦身而过的时候,手腕却被他一把拽住。
他带我去了绿竹林的潇湘亭,一切错误开始的地方。
他沉默许久,我也不想催促他。
挺好的,跟我的过去平心静气地做个告别。
“秋凉,”他的嗓子因长时间未开口说话,有些喑哑,“怜莲恨你,我心里清楚的。”
我不动声色,静静等着他继续。
“她恨你,样样好过她。”
“她姿容清丽,是众多儿郎心中好逑,可你玉骨冰肌,俏丽浪漫,许多公子哥儿一转头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她读书好,吟诗作画,件件不在话下,是夫子和同窗心中的大才女,可你一出现,夺了所有光芒。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