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碗汤药下去,君夕月身子底下的血渐渐不再流了,只是那脸色仍旧苍白如鬼,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大夫这话给吓的。
她嘴角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样。
陈绿芜见她那样子心疼的厉害,却不敢继续在大街上停留,免得被人指指点点。
她吩咐丫鬟把君夕月抬上了马车,回头看向萧澜。
“不管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还请太子殿下跟我们一道回府,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求求太子殿下了。”
眼里藏着怨恨,陈绿芜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哀求萧澜,希望他能到侯府给她一个交代。
按理来说,以萧澜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用理会陈绿芜的话的。
可君夕月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他的,现在孩子没了,君夕月以后可能也不会有身孕,这件事当中闹了出来,他要是不去的话,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思虑一番,萧澜最终抬脚骑上马,转头去了侯府,倒也没有把封云将军的事给忘了,只随手一点自己的小厮,让他留下来解释情况。
君长歌手里提着买好的糕点,带着悠宁白芷两人,不紧不慢的也走了回去。
刚一进府,就听到一阵哭闹的声音。
前厅里是陈绿芜悲痛的哭声:“月儿她才14岁呀,就发生了这种事,老爷你就是怨恨她给咱们侯府蒙羞,也要顾及着她的身体,莫要在这个时候去刺激月儿!”
“顾及她的身体,顾及什么顾忌?这个不孝女胆子倒是大,竟然给干出珠胎暗结这种事来!还被那么多人发现,被指指点点,连带着我都被人骂教女无方!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索性打死她,也算是清理门户!”
这吵闹的动静倒是不小。
君长歌挑了挑眉,到时候不相信君慕天会有这般魄气。
她走进前厅,只见君慕天一脸的怒气,随手抓着一根长鞭,好像真的要活活打死君夕月一样。
而他身后的陈绿芜哭得泪水涟涟,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打君夕月。
萧澜负手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说到底,这是演戏给萧澜看来了。
君长歌心下了然,面上毫无波动。
“爹爹。”
她冲着君慕天行了礼,然后才问道:“爹你何必喊打喊杀的,妹妹也是年纪小,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以后好好教育就行了,闹得这么难看,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演戏给太子殿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