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竟已结了冰,被冻得严严实实,他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竟不知何时布满寒冰,连床上都有细细一层冰霜,怪不得如此阴寒。
这女鬼道行好高深。
扶苍从枕头下抽出黄纸,咬破手指用血写了真言,往她脑门儿上一贴,玄乙正在半睡半醒朦胧间,不禁“哎”一声惊醒,茫然地扭头看他,过了半日才慢慢撕下头上的符纸,一看是用血写的,她立即厌恶地皱眉丢开。
“别再撒符纸了。”她用白雪搓可怜的脑门,“我厉害的很,你没法收服的。”
扶苍一时没辙,只得问道:“你所欲何为?”
玄乙怀疑地看着他:“你真不记得我了?”
他淡道:“我没见过你,为何要记得你?”
玄乙听这话就不大舒服,皱眉道:“你五岁时我还来看过你呢,这么快就忘啦?凡人的记性这么差?还是你蠢?”
他胸口陡然生出一团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隔了半日才冷冷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玄乙不怀好意地瞥了他一眼,狞笑道:“我要扒你的皮,吃你的心。”
她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哭喊连连缩被子里,谁知他动也不动,冷冰冰地盯着她,她顿时有点想念那个圆滚滚的胆小鬼。
扶苍裹着被子下床,声音淡漠:“请你出去,我要更衣做早课了。”
本以为她还会不知廉耻地纠缠,谁知她利落干脆地起身,行动优雅地走向屋门,方欲开门,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为什么你睡觉还会说话?”
睡觉说话?她在这里待了一夜?!扶苍又是恼火又是窘迫,迅速走到门边,打开屋门将她用力推出去:“那是梦话。”
说谁蠢?她才是最蠢的,居然连梦话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