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道:“早劝娘娘莫去行猎的,娘娘身子还未养好,马上又是那样的颠簸危险,可不就是要疼上一段时日么?”
唐灼灼将一块奶片送入嘴里,甜香的奶味就丝丝缕缕漫到心里,含糊不清地道:“你们呀,一点儿也不心疼本宫,这会子被你们念叨了,等会子还得被你们陛下念叨一番。”
这怕那男人这会子还在气头上呢。
唐灼灼想起这事儿,就不免有些头疼。
许多事,她并非刻意瞒着,也确实料到了那男人能查出些端倪来,所以也就并没有上赶着去澄清。
有些事,行动上做了比嘴皮子磨几下管用得很,她又懒又怕麻烦,比如江涧西的事儿,从头到尾若是说下来,好几处她自个尚且还是迷迷瞪瞪的,那男人精明至此,哪里会信?
至于早间那些药散,是他那日同她说要秋猎时就开始备着的,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都成那样的场面了,那男人险些就要将自个送走了,她若再不将药粉撒出来,必定会止不住的厮杀搏斗一场,林间的野兽有凶性,咬起人来可是毫不嘴软的。
恰巧一阵风过,她将药散撒下,既省时又省力,做起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料到那男人眼睛如此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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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琉才从唐灼灼的帐篷里出来,在回自己帐篷时不经意间一驻足,就见着屋塔幕站在不远处的围场里,身边站着的,正是两年前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姑娘朝她扭头笑。
真刺眼。
朱琉揉皱了手中的帕子,面上却是客气而疏离地回了一笑,再也不看那边一眼,转身进了自个帐篷。
屋塔幕黝黑色的面庞上瞧不出什么波动来,牧戈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换来他不甚在意地一瞥。
“那个就是可汗要迎娶的中原姑娘?”牧戈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屋塔幕心中有些烦躁,皱眉问:“莫不是你们女人都是如此善变吗?”
明明两年前是他换着法子婉拒那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怎么这会子他带着最大的诚意与聘礼前来,她倒爱答不理起来,见了他简直和见了洪水猛兽差不多。
牧戈眼眸亮了亮,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塔幕,电光石火间抓住了什么,问:“人家中原姑娘瞧不上你?”
“我听说那姑娘是王府里的县主,又与皇后交好,身份顶顶尊贵,上门求娶的人踏破了门槛。”
屋塔幕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神狠狠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