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一双桃花目里光华潋滟不止,胭脂色的广袖触到了霍裘的手心,人倒是笑得欢畅:“难得殿下肯割爱。”
霍裘闻言略一挑眉。
“孤何时对你藏了私?”他高大的身躯将唐灼灼罩在阴影里,侧面一看,就像是两人拥在一起了般。
唐灼灼略骄横地道:“还不知先前殿下赏给几个良娣侍妾多少好东西,反正妾这一份也未收到。”
话说得再理直气壮不过,霍裘沉沉望了她一眼,手心一痒,没忍住刮了她挺翘的琼鼻。
两人身子都是一僵,霍裘不动声色放下手,轻轻咳了一声:“你倒是越发没良心了。”
赏给下边人的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珠宝,倒是叫人送来她这里的,没一件是寻常物件,哪一件拿出去不是价值连城?
旁人都要感激涕零的事,到了她这里,偏偏就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倒还没忘了反打一杷。
唐灼灼默了一会,再抬起头来时面上又带了笑意:“殿下用早膳了吗?”
霍裘一身寒凛,偏偏眉目温和如玉,瞧她的眼神不自觉带了一份叫人无处躲避的灼热。
那日之后,虽然她并未对他突生情意,但却换了一种方式对他开诚布公。
他一想到那日面带酡红的唐灼灼拽住他的腰带,眼神既羞又涩,脆生生地唤他的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哪怕她还未曾对他生出些许情意,但这已是他不敢想的意外之喜。
霍裘挽了她鬓边一缕碎发,想起接下来要说的事,神慢慢严肃起来,动作却是极致温柔。
“未曾。”
“孤是来与你说一声,原定十日后的西江一行,要延后一段时日了。”
唐灼灼脸上的笑意变戏法一样的消了下去,她低低地嘟囔几声:“殿下可答应了我的,君子无戏言。”
说罢,她又觉着不甘心,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委屈十足,磨磨蹭蹭到霍裘的身边,就连声音也特意压得带了一些哭腔:“殿下,这些天我都有好好吃药的,你也见着了的。”
霍裘见她白嫩的小拇指勾了他朝服一角,那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的。
顿时脑仁一疼。
“孤说带你自然就会带你的,只是昨日父皇同孤说将皇祖母的八十生辰挪到这几日,好好庆祝庆祝。”
唐灼灼这才松了他的衣角,皱着眉道:“皇祖母的大寿不是在两月之后吗?”
“恩,钦天监上禀父皇,三日后大吉,那时大办可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