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语,只是轻轻摇头,道:“殿下的心思臣都知道,可西江是个好地方,只要将言贵妃一党和贪官整治了,则可用之处极多。”
霍裘转身,片刻后才皱着眉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等商议好这几日的日程计划,夜已深了,霍裘揉了揉额心,沉沉发问:“今日那出言不逊的土匪呢?”
张德胜早就候着了,见主子爷果然问起,急忙叫全安将人押了进来,却是浑身血污没了人样。
霍裘几步走到他面前,审视地看了几眼,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面色陡然阴鸷下来。
“主子爷……这人曾抢过十几个山下的女子玩弄至死,如今怎么处置?”
张德胜问得漠然,丝毫不为这样的人感到同情。
就这样的货色,白日里倒还敢肖想太子妃,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霍裘冷然一望,极淡地道:“挖了眼睛丢去山口喂狼吧。”
说罢,他就起身出了书房,边走边问:“将柳韩江一家安置在哪了?”
全安立刻道:“殿下,这宅子分东西两边,娘娘住在东边的悠曲阁里,而柳先生一家就被安排在了西边。”
丫鬟婆子在前边提着灯笼,在黑暗里发着幽幽的光,霍裘脚下的方向一变,直直朝着东面的方向去了。
全安顿时心里有了数,主子爷这是要宿在太子妃房里了!
而霍裘到的时候,悠曲阁里尚还点着灯,正巧安夏从里面出来,见了他急忙行礼。
“你们娘娘可歇下了?”霍裘半边的脸笼在黑暗里,瞧不清神色。
“回殿下,娘娘才歇下,可要奴婢去唤醒娘娘?”
“不必,都下去吧。”霍裘一挥衣袖,就遣退了屋里屋外伺候的人。
方才在马车上她就有些犯困,算算时间也该好好歇会了。
雕花的大床上垂下层层床幔,霍裘负手站在床边,隔着床幔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小团,将锦被全裹在自己腰间,露出两条藕白的玉臂。
看着看着,霍裘就皱了眉,原因无他,唐灼灼一个翻身,露出窈窕有致的腰身,身上就裹着薄薄的一件中衣,明儿个起来又得喊头疼。
这是什么习惯?
他伸手掀了床幔,将娇娇小小的姑娘揽在怀里,才要伸手勾了那一床被子,就见她睁开了眼。
唐灼灼面色红润,眼里的笑意盈盈,哪里有半分才睡醒的模样?
霍裘身子微有一僵,旋即轻声呵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