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时他明明知道唐灼灼有多么不情愿嫁给自己,却还是义无反顾强娶了她。
只有他明白,失控就是在那时开始的,而且逐渐越发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若是再不出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相夫教子啊,怎么能忍得住?
只是到底没有想到,白宇这一步的棋竟走得如此决绝,一丝后路也没留给二姑娘,更没有留给他自己。
真要是这二姑娘被朱泸轻薄了的话,白宇那小子的脸色能是那样?还能做到那般波澜不惊?
在迷迭香的作用下,两人都迷糊着,只是可怜朱泸,被硬生生拿来当了一回幌子,还毫不知情。
唐灼灼理了许久,才理出一些头绪来,她兀自惊疑着不敢相信,“这么说来齐国公世子竟……竟对二姑娘产生了男女之情?”
她难得这般吃惊,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霍裘觉得有些可爱,从奏疏里抬了头:“怎么?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唐灼灼啧了啧嘴,小声呢喃:“可世子也太过分了些,这样就要了二姑娘的清白之身,还叫她清誉尽毁,就是日后再想弥补,估计也无济于事了。”
情起于执念也毁于执念,更何况两人在世人眼中可是实打实的嫡亲兄妹啊!
哪怕他们自个心里知晓真相,又如何堵着这天下悠悠众口?
根本没有法子!
唐灼灼又想起二姑娘那张惨白的小脸来,心中暗叹了一句可惜,蹙着眉头环了男人劲瘦的腰,将小脸放在上头轻蹭。
霍裘只觉得被她蹭过的地方有一些痒,就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痒过之后又是一片酥麻。
他喉结滚动几圈,将小姑娘拉到跟前,就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里头干净得只剩下璀璨的细闪光亮,她昂着头有些闷闷不乐:“那齐国公世子就打算这么囚着二姑娘在府上一辈子?就是死后也要受人的非议和指点?”
哪怕是出门也要被戳着脊梁骨骂一遭,谁受得住这样的委屈?那二姑娘好歹也是被国公府娇养着长大的。
这个世子也委实太遭人厌了!
霍裘目光深邃得如同两口寒潭,片刻后轻嗤一声,勾了勾嘴角:“白宇不是朱泸那等蠢笨之辈,剑走偏锋,今日这一局他当是谋划了许久,自有他的用意。”
而能叫他那样昼夜不思筹划拼命想要留住的女人,他又哪里舍得委屈一辈子?
那二姑娘只是跪在那跪了一会儿,那小子的脸色就黑得与这夜色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