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眼里带着温润细闪的笑意,可那眼角的皱纹却是掩都掩不住了。
岁月不饶人,短短几月的功夫,像是把以往深宫里十几年的岁月都加诸到她的身上一样,唐灼灼瞧着,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可再怎么不是滋味,也不好当着人前表露出来,她再自然不过行了个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关氏拉了手好一阵打量。
“娇娇身子可好了些?前阵子被皇帝藏得那样严实,哀家都没见着几面。”
唐灼灼面上慢慢涨得有些红,她低声解释道:“只是一些小毛病,劳母后费心了。”
霍裘眼皮子也没掀一下,只是转动了一圈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略显漠然道:“皇后来得正是时候,女眷们就要开始比赛了。”
顺着男人的目光望过去,偌大的赛道上站着的多是未出阁的姑娘贵女,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些,青春活力得很。
许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唐灼灼乍一看之下,竟生出些不一样的感慨来。
这些人,鲜嫩得如同晨起的第一缕亮光,更像还带着露水颤巍巍吐露芬芳的花骨朵儿。
相比之下,自己倒像是老了一样,明明也不过才十九岁的年纪。
站在最前头的朱琉像是察觉到什么,扭头往她这边瞧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抿抿唇,跟在那些贵女后头上前见了礼。
朱琉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如浓墨一样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身姿窈窕婀娜,眉若远山,让端坐在一旁的纪瀚和屋塔幕都微微亮了眼眸。
关氏面上再是整肃大方不过,偶一偏头却和唐灼灼说起悄悄话来,“娇娇瞧皇帝那脸色,阴沉得和什么一样,实则就是想叫你夸夸他,他等会也要上场的。”
关氏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霍裘面皮一抖,缓缓闭了闭眼。
不该叫她们聚在一起的。
唐灼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暗处勾了唇角,趁着下边一溜人的目光都在那些女眷上,挪了几步到男人身边,细声细气地夸:“皇上骑术了得,定能大放异彩一举夺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