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儒雅公子。
最叫唐灼灼吃惊的却还是子嗣的事。若她只是一个寻常妃嫔也就罢了,宠就多宠一些,可她身份摆在那,皇嗣何其重要?
特别是在他还尚未有一子一女的时候,焦虑与忧心似乎就成了一种压力,横亘在男人心头。
唐灼灼不是沉溺在男女之情中不可自拔的女人,重来一回,她瞧得十分明白。
当形势十分清晰地摆在自己跟前无从选择的时候,一味的自怨自艾只是徒增伤悲罢了,悲恸大哭过之后,女人似乎都会格外坚强一些。
她甚至都已做好了准备,霍裘会来与她说挑选妃嫔充纳后宫的事,她原想得好好的,若是他提出来,她自是会点头的。
可没有,一句话也没有。
霍裘抿了抿嘴角,目光深邃得只叫人不敢直视,他倏尔低笑:“娇娇不是日日里念叨着要朕多疼你一些?”
她既然天天的念着,他哪里还舍得不如了她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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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启程回京,君王仪仗摆开,沿途百姓一路叩拜,所到皆是一片安乐繁华,直至长安街城。
连着几日的奔波,唐灼灼回到长春宫的时候,方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指尖与脚趾冰凉,殿里烧上再多的炭火也驱不了那种缠绕在骨子里头的冷。
安夏心疼地替她揉肩,同时叫人端上了一碗热粥,温声细语道:“娘娘且忍着些,咱们才一回来,皇上就宣了江神医进宫,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就能替娘娘诊治了。”
唐灼灼放下了手,懒懒地搭在梨花木扶手上,微微阖了眸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皇上下的命令?”
安夏想到这,面上才有了些笑意,点头道:“可不是?皇上时时都牵挂着娘娘呢,这是好事儿。”
唐灼灼盯着妆奁台上的那串深色的玛瑙手钏,目光稍稍停滞了一会,片刻后才跟着缓缓地漾出一个笑来,垂眸道:“就你嘴甜。”
用过晚膳之后,唐灼灼躺在内殿的软榻上,透过窗口,她能十分清楚地瞧见外头如水的月色,温柔而清晰地撒进前头的小花园里,簌簌的黄叶落在了地面上,却也能瞧见那提着灯疾步而来的嬷嬷。
唐灼灼认得那人,是在慈宁宫伺候的。
她嘴角抿出一丝苦意,再抬眸的时候又是一派的云淡风轻,半支起身子,薄被轻移,将窈窕有致的身子勾画得淋漓尽致。
霍裘忙得很,才一回宫就马不停蹄地去了乾清宫,堆积了近两月的事都等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