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他靠向椅背阖目养神,手指揉着眉心,像是头疼得紧。
她抿了抿唇,蹑手蹑脚绕到他身后,才刚伸出手,夜修堇握住她纤细手腕,将她车到怀里,“又想吓唬我?”
她一噎,“我没想吓唬你啊。”
清澈的眼眸,此刻晕开笑来,“我是想帮你捏捏肩膀。”
夜修堇濡湿的唇虚虚实实贴在她脸颊,裹她在怀,“都跑出来几天了,该回南家了。”
姜暖暖垂眸,“你是嫌我麻烦了。”
他定住,目光凝住她脸庞,低哑笑,“怎么会。”
她鼻息哼着,“你都要赶我走了,还不是嫌我麻烦。”
夜修堇将她摁在怀里,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发顶,轻声,“我是怕你有危险。”
姜暖暖正面坐他腿上,环抱他脖子,“有危险的时候,你就不要只顾着我,要顾着你自己,你比我更有危险。”
他顿住,旋即笑起来,手指卷着她发梢把玩,“不顾你,我很难做到。”
她低垂着睫,“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夜修堇捧她脸颊,吻在她额头,“麻烦无所谓,我只要你保护好你自己,别让你自己受伤。”
姜暖暖没说话。
另一边,南家的人已经在暗中准备就绪,阿月带着司穆言跟南卿来到地下室,地下室里被折磨得浑身是伤的男人,正是在雅筑山庄内被夜修堇偷袭的服务员。
阿月将门打开,男人靠坐在墙角,东洲岛上炎热的天,好些日没洗澡,靠近都是一股难闻的馊臭味。
染了血跟汗渍的白色衬衫,此刻都变得斑驳,泛黄。
南卿掩住嘴鼻,脸上是不加以掩饰的嫌弃,“身上都臭成这样了,还能忍?”
男人艰难地睁开眼,干涸到起皮开裂的唇发出微弱的声音,“求求你们…放…放了我吧。”
南卿瞥他一眼,“放你走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说出其他人。”
男人眼皮子蹙动,把其他人给交代清楚后,阿月便让两个保镖进门将他带出去,两人也从地下室离开。
走到停泊的车前,南卿忽然看向司穆言,“你们早就把这人抓到了?”
难怪她爹会让司穆言跟她一起。
他打开车门,“当然。”
待他坐到后座,南卿忽然朝副驾驶走去,阿月见她坐上副驾驶,怔了下,“我开车的时候,少爷您可从来不坐副驾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