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体制的魅力，处处都体现了博弈和权衡之术。
毕竟如果到了杨峥这个位置，只是一味的跟省委班子对着干，就能够得到上级的赏识，那么估计没有一个班子能够过上好日子。
上级是不会愿意看到这个情况出现的，所以也给予了部分权力在同级班子这边。
所以秦铭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位省委，杨天的出面，份量恰好就是够了。
刘闯等人心里也有数，不得不感慨张锡凡的背景强大。目前一看，很多事情都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杨天口头上说，张锡凡是他的知己好友。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张锡凡如果真的是杨天的什么知己好友，想必杨天肯定离他远远的。
毕竟杨天自己肯定也知道，自身身份的特殊性。他敢于真的为了自己的知己好友出头，那么用不了几天，这个事情就会传到林峰云的耳朵里面。
作为秘书，敢于借着领导的势，为自己的好友亲戚强出头，那真是职业生命就要到此为止了。
所以情况是显而易见的，能够让杨天如此出面，证明张锡凡的背景就是林峰云。
这么一看，张锡凡这一身的傲气就能够理解了。在他们眼里，张锡凡可不是一个寒门，而是货真价实背靠大树之人。这就是很多体制内人的真实想法，什么事情先从背景关系开始想。
张锡凡也不解释，自己的背景越是神秘，越是能够镇得住人。
张锡凡随着杨天一起离开，出门之后，杨天才苦笑一声：“我其实早就来了，领导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所以我一直在门口站着，要不是听你闹得僵，我也就不进来了。”
一句话，就说明了前因后果。
张锡凡连喝四杯，主要一口菜都没有吃，此刻也是酒意上头。
不过虽然酒意上头，张锡凡却也勉强维持清醒道：“让领导还有杨哥担心了，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臭脾气。不过这个臭脾气我自己控制不了，我也不想要控制。”
张锡凡说着，想到了很多。自从到了一定地位之后，他越发的会隐藏自己，也试着压抑自己的脾气。他也曾想过和光同尘，也曾想过要与人为善。
可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虽然不像周槐那样嫉恶如仇，但是这个脊梁骨就是直的。他看不惯的，就是看不惯。
杨天看着他，忍不住想到在门口听到他念得那句诗，后面两句给他的感触最深，寒门起家无良方，一句话说出了多少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