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长椅上等了大概有二十五分钟,直至大雨转化为绵绵细雨,而这时她接到了肖莫的电话,肖莫问她在哪。
她看了看出口站,“T3站口,我头顶上面是立交桥,我人在下面。”
她还怕人找不到,推着行李就出去了,直到声音从后面传来,“去哪呢?”
姚乐一愣,回头看向撑着伞走来的肖莫,惊讶,“你怎么…”
他回S国了?
肖莫将伞给她,替她拿行李。
她撑着伞走到他身侧,大概是身高问题,伞总遮住肖莫视线。
他忽然停下脚步,撇开遮住他视线的伞,“我说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想让我被车撞死啊?”
姚乐愣了下,尴尬,“抱歉。”
她只好将伞举高。
“算了,我来吧。”肖莫也不指望她了,接过她伞的同时不小心握住她的手。
触碰到的同时,姚乐跟肖莫视线交集上,两人一怔。
肖莫顿时来了句,“我可不是故意摸你的手。”
姚乐将手抽出,“我又没说你什么。”
“谁知道,你要是在街上喊我臭流,氓,我不冤枉吗?”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姚乐,“……”
等坐上车,姚乐系上安全带,肖莫也坐了上来,驱车离开。
途中,姚乐望着窗外的街景,没说话。
肖莫看她一眼,“我说,你还真是挺能相信人的啊,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姚乐转头看他,“你不会。”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不要太相信男人了。”
“包括你吗?”姚乐问。
肖莫咳了声,“可以包括我。”
姚乐忽然笑了,“你能跟司穆言是朋友,说明你的品行端正,再说了,那晚你也没有趁人之危,所以我敢相信你。”
肖莫微微怔住,又没好气,“还好意思提那晚。”
这辈子受过最大的屈辱,莫过于那晚了吧?
等到了她预订的酒店,姚乐下车时忽然停住,转头,“鉴于你能来借我,晚上吃个饭吧?”
肖莫靠在椅背,“看我心情。”
“好吧。”姚乐也没强求,她正要关门,肖莫又开口,“不是高档餐厅不去。”
她顿住,随即笑了下,“行。”
等姚乐离开,肖莫握住方向盘那一刻,视线落在那只手上,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