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带我出来,不就是陪我放风筝的吗?”
她还知道是他陪她放风筝?
她从头到尾都跟谢荨和仲柔待在一块,正眼都没瞧过他几眼。
双鱼用竹筒盛了一杯清水送来,严裕扶着她的小腿,为她清晰膝盖上的砂砾。她往后缩了缩,但是他把她的腿按得紧紧的,她动也不能动。“疼……”
清洗干净以后,严裕用干净的帕子给她包扎起来,抱着她坐到怀里,“还疼不疼?”
她埋在他颈窝嘤嘤哭诉,“小玉哥哥对我凶,我就疼。”
严裕拿她没办法,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我凶么?还疼不疼?”说着低头在她脸蛋鼻子眼睛上分别亲了一下,既轻柔又缠绵。
她往后缩,抬起一张盈盈笑脸,哪里有刚才哭泣的模样,狡猾慧黠地摇摇头,“不疼了。”
严裕说她小骗子,她一点也不在意。
“能不能走?”
她站起来蹦跶两下,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一点小伤,哪有这么严重?”
说得轻巧,仿佛忘了刚才喊疼的人是谁。
见她真的没事,严裕才扶着她从马车上下去。方才众人看着她摔倒,只看到那一下摔得不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目下见她出来,纷纷上前关怀,她摆手说没事,大伙儿才松一口气。
谢荨却不敢再跟她一起放风筝了,转而去求仲柔。
这样正好如了严裕的意,他让吴泽拿来那只大猫风筝,替她放飞到天上。谢蓁在一旁看着,看风筝飞得越来越高,忍不住喝彩:“小玉哥哥好厉害!”
她按捺不住上前,严裕就手把手地教她,整个明秋湖里,就数他俩最显眼。
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
谢蓁仰头看漂在天上的风筝,周围好像只有她和严裕的风筝飞得最高。吴泽递上来一把剪刀,严裕交给她:“把线剪断,明年才不会有厄运。”
谢蓁接过去,依依不舍地剪断丝线,直到风筝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惋惜道:“我第一次放这么高的风筝。”
她小时候在院子里放风筝,总有树木挡着,所以一次都没飞起来过。
后来长大了也就不稀罕玩这个,是以她这话一点也不假。
严裕说:“以后我再带你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那你每年都要糊一个风筝吗?”
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谢蓁笑嘻嘻地,拉着她往树下走去,“日后小玉哥哥不当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