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别和我抢。”
善让却已经占了地上的席子,斯江斯南一左一右挨着她趴着,要她讲大学里好玩的事。
顾阿婆哪里拉得动她们,最后?只好作罢,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阁楼里那两?兄弟也一直在说话,地上斯南斯江不时就笑作一团,等到半夜都消停了她才合眼,一觉惊醒天还没亮,却?见地上斯南的腿架在斯江肚子上,斯江整个人斜着,半边身子睡在水门汀上,善让却?不见踪影,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四点半。
想到昨天善让一心要进灶披间帮忙,顾阿婆赶紧撩开帐子,把两?个小的挪挪整齐,轻手轻脚开了门下楼去,外头?路灯昏昏暗,灶披间上一把大锁挂着,她松了口气,返身上了楼,爬上梯子看阁楼里,北武也不在。家里太小人太多,也难怪这两?个孩子半夜三更?地出去,就是?不知道去哪里了,碰上巡夜的民兵怎么搞。她返身下去,地板上的景生却?醒了,轻声说了一句:“叔叔他们去外滩看日出了。”
顾东文一脚轻轻踹在景生屁股上:“睡觉,你?做贼呢半夜听?壁角。”
景生毫不客气地也回了一腿:“声音自己跑到我耳朵里,关我什么事!你?不也听?见了?”
顾阿婆和顾东文都笑了。
灶披间的门吱呀开了,顾东文翻了个身,老虎窗外天光慢慢透出蟹肚青,景生倒没说错,声音也是?自己跑到他耳朵里的,他不想听?也不成?。看日出八成?是?善让提出来?的,小姑娘谈恋爱总有这样那样的稀奇想法。苏苏也是?,半夜里爬到他身上,咬他耳朵,他还以为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