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凶神恶煞的土匪装扮,纷纷躲避,没有敢上来乞食的。
从村里跟着他们出来的一个小男孩,坐在粮车顶上,指着路上一个饿得爬不起身的小姑娘说:“爹,那个小妹妹好可怜,我想把大人给的这块饼分给她。”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没舍得吃的饼,那是沈渊为了打消他再吃白土的念头,从自己的干粮中省出来,悄悄塞给他的。
他爹一见他的动作,立刻捂住他的嘴,把饼夺过来,藏起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原本躲着他们走的灾民,听到了小男孩的话,见到了面饼,一个个饥饿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全都冲着他们围了过来。
沈渊带队走在最前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源源不断的灾民,朝着他们的车队涌过来,举着破旧的碗,跪下来哭号:“行行好吧……求大人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眨眼睛的功夫,他们就被哀嚎的灾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副将道:“我们没有吃的,速速让开!”
一个中年男人一听,脸上的乞求化为狰狞,站起来大声喊道:“别信他们,他们这么多车,车里肯定有吃的!我们一起上,把吃的抢回去分一分,够我们撑过旱灾了!”
余下的人眼神里的绝望,瞬间转为疯狂,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试图往粮车上爬。
云家军不忍心杀灾民,这一犹豫,无数灾民就像蝗虫一般,攀上了粮车,敲破手里的破碗,拿碎片去割捆车的绳子。
云家军立刻将爬上来的灾民赶下去,可赶了这个,又爬上来更多,那些灾民为了一口吃的,为了活命,疯狂得堪比饿鬼。
场面混乱无比,一开始好心想把饼分出去的小男孩,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躲在爹的怀里瑟瑟发抖,他恐怕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好心,怎么到头来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
沈渊见事态已无法控制,立刻飞身而起,站在粮队中央的粮车上,将几个爬上来的灾民一脚踢下了车,高声喊道:“此乃秦王车队,正欲进鄜州与知州交接赈灾粮,尔等若是强抢,便是与朝廷为敌!”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立马在下面高声喊道:“官府根本就不管我们死活,这粮进了官府,就再也到不了我们嘴里!大家别听他的,抢到手里的才算是自己的!”
刚刚安静下来的灾民,一听他的话,立刻又骚动起来。
沈渊见事态又要失去控制,拔了随身的佩刀,飞身上前,一刀将那寻衅男子的头颅斩下。
那